“老大,灰蛇确实是被催眠的。但是据现场小弟们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那女生也只是膂力身手远超常人罢了。”
“血液呢?”说话的是灰熊帮的一个堂主,外号花鼓。
“血液正常,灰蛇根本没有进酒吧,身上也没有针孔,排除对方使用了药物。”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调查,你吩咐大家近期不要惹事,在那之前不能出什么乱子。”花鼓吩咐。
“是,老大。”
“难道是……”花鼓起身站在窗前,手里的两个核桃被盘的发亮,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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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早上是不营业的,白露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早早下楼坐在窗边吃早餐。嗡嗡,手机传来消息。
「学校那边不要再去闹了,你都多大了。」
是白霆发来的。
「22怎么了?而且我答应了老师要回去期末考的。」
「没关系,她不会记得的。」
「哥,如果我没记错你是更改不了我的……」
「对,但我有我的手段,科学安全的手段。」
白露关上手机,手里撕着面包片递进嘴里,心想精神科的医生都这么臭屁吗?
“咖啡。”阿昌真是兢兢业业。
“你最近有时间吗,和我出去一趟。”白露开门见山。
“小姐,我答应过葭姨,替她照顾好酒吧。”阿昌回答。
“酒吧比我还重要吗?”白露轻蔑一笑,重新看向窗外。
阿昌自知没趣,回吧台收拾东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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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确定了,一周后。」
「定位」
白露从小接受的训练就异于常人,每天不仅有高强度的体能,休息的时候更要学习各门知识,尤其是地理和历史。
所以看到定位的时候白露就知道是一个南方滨海的小城,好像云吞挺出名。
没有什么行李,也不需要怎么收拾,一个黑色防水背包,一身换洗衣物,白露打心底觉得这些身外之物不用特意准备。
从福州开车过去要七八个小时,白露觉得麻烦,就让丁叔帮忙联系有没有去那边的顺风车。
好巧不巧,傍晚就有一辆送蔬果的车要过去,司机是丁叔朋友的儿子,比白露大上许多,都叫他海哥。
“你自己去旅游吗,现在去正是季节啊。”海哥声音粗狂,想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也算吧,去找个人,待几天。海哥你是长年跑这条线吗?”本就是承人情,就不好再摆个冷脸,白露也想看看能否了解一些情况。
“差不多吧,主要你嫂子是那边的,所以在那边住的也多一点。”海哥嘿嘿一笑,黝黑的脸上隐约要泛起红光。
“看不出来海哥还是个体贴的好男人啊。”白露捂嘴偷笑,眼睛弯成月牙。
“媳妇就是娶回来疼的嘛,对了妹子,你到那边有地方住吗,不如住我家吧,你嫂子就喜欢你们这种天南海北跑的,总有说不完的故事。”海哥显然对夸奖十分受用。
“不会给你添麻烦吗?”白露意有所指。
“不会,你嫂子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否则也不会放心我自己天天在外面跑。”海哥自然明白白露说的什么。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接下来的路不好走,隧道、陡弯,路面高低起伏,海哥专心开车,白露歪头靠着车窗看夜幕降临。
偶尔可以看见海面,星星点点的渔火。剩下就是如墨的漆黑,像一个黑洞。
恍惚间听见有什么在拍打着车窗,抬头竟然看到一张惨白的脸,五官却都是漆黑的孔洞,干枯的手指拍打着车窗,想要进来!
白露吓了一跳,转头看海哥,海哥也转头看她。原本线条分明的脸逐渐变得模糊,五官也变得空洞,只有脸上狰狞的笑意没有改变,并且一只手按下了白露这边车窗的按钮。
窗外那个惨白的人影冲进来,两手死死箍住白露的脖子,白露双手拉扯,却如蚍蜉撼树,渐渐喘不上气来。
瞬间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白露睁开眼睛,大口的喘息。
原来是下雨了,风很猛,雨珠很大,砸在车窗上啪啪作响。
“怎么,做噩梦了?坚持一下,绕过这个村落,后面的路就好走了,大概再有两个小时就到了。”海哥不敢分神,路本身就不好走,又下了这么大的雨。
白露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22点多了,心底丝丝泛着凉意,那个白影总觉得在哪见过,看来这趟不太平。
好在这两个小时平安无事,到达村口的时候远远看见一名女子,正向着车的方向挥手。
“阿海,你们怎么才到啊,路上没遇到危险吧?”女子急切地问。
“没事啊,海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