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祖地有一汪泉水,可解百毒。”白盛景解释。
“这么多年了,泉水不早干涸了?”白露揉了揉眼睛。
“此泉名叫咏霁泉,每月月圆,泉水翻涌,天亮之后泉水就不多不少与地面齐平。有人考察过,泉水并未与地下水脉相连,也不曾有山间水补给,但谁也不敢下泉去看,以免玷污了圣泉。”白盛景仔细回想。
“圣泉,祖地。位置在哪,哪天我想去了,会去看看的。”白露伸了个懒腰。
“你小时候住过一段时间,可能你已经不记得了,秦岭。”白盛景笑了笑。
“白霆,送他回去吧,天太冷了。”白露下了逐客令。
“那颗珠子你以后会用到的,保存好。另外,照顾好自己。”白盛景说完闭上了眼睛,任白霆推着自己离开。
白露进门前回头看了一眼,白霆和白盛景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风吹过,黄叶飞舞。
多年以后,白露还时常想起这一幕,也是白露对白盛景为数不多、仅剩的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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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大可不必这样跟着。”白盛景闭着眼睛,突然开口说。
白霆停下脚步,看着人影从右侧的树后出来。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要一路这么算计你的女儿?”于荒开口。
“算起来,你和我年纪相仿,我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待你还算和气,你倒好,上来给我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白盛景睁看眼睛。
“你还有脸提我父亲?”于荒眼神冰冷,按了按腰间的两把短剑。
“红烛和墨染都找齐了,怎么,要为你父亲报仇了?对我?还是对白露?”白盛景笑着。
“我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于荒松开短剑。
“真相?你相信我嘴里的所谓的真相?”白盛景挥了挥手,让白霆退到远处。
“你只管说,信不信是我的事。”于荒似乎整个身体都在紧绷着,明明面对的是一个双腿截肢的老人。
“哪怕真相残酷到,让你痛不欲生?”白盛景收起脸上的笑意。
于荒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的母亲,为了保护你,让我和她一起,设计陷害你父亲,最后……”白盛景说的很简单。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我母亲?”于荒吼道。
“你父亲当时的状态,你应该也知道一点。而且,不要忘了你刚才说的话。”白盛景面无表情。
“啪啪啪。”有人鼓着掌从路对面过来。
“真精彩啊!当年的事情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你这么一说,好像又浮现在我眼前了啊!”
白霆没有动,显然认出了来人。
“灰熊,你还没死啊?”白盛景没有回头。
“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灰熊笑着,脸上沟壑纵横。
“说的具体一点!”于荒不理会灰熊的到来。
“他也知道,你怎么不问他?”白盛景指指身后。
“我知道的早都告诉他了,当然除了我刚想起来的那些。”灰熊一脸无辜。
“说起来,事情刚好发生在白家祖地,我给你权限,你自己去找吧,也许会有一些记载。”白盛景扔给于荒一个玉牌。
于荒接住,玉牌是圆形的,中间雕刻了一只飞舞的凤凰,凤凰下方是一个眼睛的标记。
“我要和老朋友去叙叙旧了,我提醒你,我这条命在这里,你随时来取,但是不要伤害白露,否则,你也别想好过。”白盛景说完,灰熊过来推着白盛景继续往远处走去。
于荒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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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回到房间,钰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也不盖被子,好在房间里的暖气比较充足,也不觉得冷。白露帮钰箩脱下衣服,换上睡裙,盖好被子。
突然看到书架前放的包裹,想起来是周致雨送回来的资料。白露拆开包裹,里面是个精致的木盒,木盒上方有一封信。白露抱着木盒和信坐在沙发里,先打开信看。
“白露姐,因为查到的情况事关你们家的隐私,所以采用了这种方式,毕竟网络现在太不安全,信我是在酒吧里写的。”
“这个木盒是托人在葭姨的旧居里找到的,里面有一些葭姨生前的首饰,还有一些书籍,全都原封不动的放在这里。关于葭姨生前的事,大家也都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是个漂亮的外来女人,待人接物都很和善,离开的也很突然,所以很快就被大家淡忘了。但是有一件事,据葭姨当时的邻居描述,有一次她去葭姨家借东西,葭姨家没有锁门,她就敲了敲门直接进去了。家里乱糟糟的,像是被打劫了一般。邻居找到葭姨的时候,葭姨却在床上躺着,邻居害怕是葭姨出了什么事,就上前喊葭姨,谁知葭姨突然醒了,睁开双眼却是血红色的瞳仁!笑着问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