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要十串鱿鱼,一半要辣,一半不要。”白露等几个小朋友拿到鱿鱼一哄而散后,上前点单。
钰箩躲在远处不敢靠近,慕辰在旁边陪着她。
“看看吃什么,鱿鱼须还是这种整个的?”老板笑着问。
“鱿鱼须就行。”白露付了钱站在老板正对面等待。
“好嘞,马上就好,稍等。”老板点出十串鱿鱼须,压在铁板上。
“您不是本地人吧?”白露开口。
“不是。”老板抬头看了一眼白露,笑了笑,又低头继续忙活。
“你是哪来的?”白露又问。
“怎么了?”老板觉得不对劲。
“噢,没事儿,我们从东北那边来,看您长得特别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白露赔笑,既歉意又真诚。
“噢,那你们认错人了,而且像我这样的人估计也没什么朋友吧?”老板放松了警惕。
“怎么会,您摊位的生意不是挺好的吗?”白露指指远处嬉笑的小朋友们。
“除了您,还有大人来我这儿买吃的吗?”老板尴尬的笑了笑。
“那冒昧地问一句,您结婚了吗?”白露靠近了一些,想仔细看看老板的表情。
“姑娘,您在说笑吧?”老板递过来烤好的鱿鱼须,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好的,谢谢。”白露接过来点头离开。
钰箩似乎很紧张。
“吃吧,挺香的。他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而且你这种情况不一定是遗传,他不过是个与我们一样的人罢了。”白露自己捡出来一根咬进嘴里。
“噢。”钰箩显然松了一口气。
三人又逛了一会儿就回去了,给于荒带了一份炒饭和一些烤串。
回到住处,白露被通知明天一早出发,直接进山,所以大家早早就休息了。
晚上睡得正沉,白露突然听到有奇怪的响声,是从窗户外传来的,有什么东西在砸着玻璃。
白露拉开窗帘,看向楼下,发现是鱿鱼摊的老板,地上散落着许多报纸团成的团,老板手里也握着一个,看到白露出现,奋力地挥动双手。
白露重新拉上窗帘,轻轻开门下楼。来到院子里的时候老板已经将地上的报纸团清理干净,在街拐角对着白露招手。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个房间?”白露问。
“我在窗户里看到你了。”老板低着头。
“有什么事?”白露紧了紧外套,靠着墙。
“今天,我骗了你,我叫马天和,你可以叫我老马,老家是吉林长春的一个小县城,我……我曾经结过婚,还生了一个女儿,老婆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生出的女儿竟然和我一样,所以……所以我就……”老马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所以你就抛弃了她,然后自己跑到这边逍遥快活!”白露冷冷地说。
“我没有……我哪有逍遥快活,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奇怪的长相更是人人躲着走,我……”老马捂着脸说不下去。
“你自己是什么情况我就不说了,你还让她连最基本的父亲的爱护都没有!你比那些看不起你们的人更残忍!况且,她也不一定就是你的女儿!”白露不想再和老马说下去了。
“她是!她一定是,她和她母亲长得一模一样,我肯定不会认错的!”老马拉着白露的袖子。
“那今天为什么骗我?”白露甩开他的手。
“我……我不敢认……我……我也没脸认……”老马又低下了头。
“那你还来干什么?”白露更生气了。
“这是我这些年攒的钱,一共五万多,卡的密码是020609,是她的生日。”老马把卡塞进白露的手里,后退了几步。
“我有钱。”白露伸手把卡举起来。
“无所谓,我知道这些钱没多少,但是已经是我全部的积蓄了,我也不奢求认她,只希望你们照顾好她,就够了。”老马摇摇头。
“我自然会照顾好她。”白露往前走了几步,坚持要把卡还回去。
“你不要再过来了!我求你了,你收下吧!”老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白露垂下了手。
“我知道,我不但长得奇怪,还自私、懦弱,但是既然老天让我又遇到了她,我就想尽量去弥补一下,我知道我亏欠她们母女俩的用命也还不完,但是……”老马重新站了起来,泪流满面。
“你知不知道她有特殊的能力,这种能力,你有吗?”白露知道老马想说什么。
“什么?她也有?”老马明显身躯一震。
“你也能看见?”白露把卡放进口袋里,走近老马。
“不,是她的母亲于淑敏。她只是和我说过,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觉得她可能是在逗我,因为她是外地来的,经常和我讲一些外面稀奇古怪的东西。”老马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