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在三天后到达了这座北方小城，期间白露的血泪时有发生，也醒过几次，可都是在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像是方言，或者是外语。
慕辰把那些话都录了下来，除了第一次没来的及打开手机。
寻找程欢并不困难。白露给的地址是程欢家的老房子，慕辰找去的时候正巧碰上几个阿姨在楼下聊天，其中一个还是程欢搬家前的邻居，很轻松就打听到了程欢新家的位置，还加了阿姨的微信好友。
第二天一早慕辰下楼买早餐，想了想，帮程欢也买了一份。回到家里发现客卧的屋门开着，心里一惊，三步并作两步拉住门把手。
白露正靠在床头，看到是自己进来了，转脸微微一笑。
“我想去厕所，可是实在没有力气，喊了两声，这个小姑娘就进来帮我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白露又看向程欢。
“我叫程欢，你们先聊。”程欢逃也似的往房间外面走去。
“程欢，这是早餐，也有你的。”慕辰在程欢跑出去之前把早餐递给了她。
“这姑娘挺好的。”白露抬起手示意慕辰过来坐下。
“今天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慕辰拉着白露的手放在手心里，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
白露笑着摇摇头。
“你笑什么？”慕辰觉得白露笑中有深意。
”突然想起来，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样子，现在你也成了这样子，把那小姑娘吓得不轻吧？”白露似有宽慰。
“可不是呢，她看到你没再害怕了吧？”慕辰也笑了。
白露再次轻轻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我来这里，她能帮我们什么？”慕辰回头看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问。
“我也不知道，她的母亲白慕言，应该是白家的旁系，她曾替花鼓翻译了那份计划。现在想来，花鼓早已替我想好了出路，故意引我暗中调查这个人。”白露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喘不上气。
“那一定没那么简单，后面再说吧。我去端些小米粥，你喝一些还是躺下来休息吧。”慕辰没有说那么多，这些天的发现也不急于一时。
白露乖巧地点了点头，等慕辰端着粥进来，喝过就又睡了过去。
慕辰关好门退出来，看到程欢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去书店了。”程欢指了指门外。
“嗯……这样吧，你先告诉我你母亲生前是在哪里工作？我自己去问一问，等你下班有时间了我们再细说。”慕辰想了想回答。
“她是大学老师，在学校还算有点资历，上年纪一点的老师都认识，你可以先去问问。”程欢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完以后跑到书架翻找着什么。
“找到啦！这是她们最后一次职工集体照，后面还有院系。”程欢递给慕辰一张照片，并给他指了指妈妈的位置。
“好的，谢谢你。”慕辰收好照片。
程欢摆摆手就出门了。
慕辰回客卧看了一眼，白露还睡得很沉，就留了字条悄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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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沉的，天空完全是水泥一般的灰色，空气很干燥，感觉不到要下雨的前兆。
慕辰最讨厌这样的天气。
不过比起南方的潮湿，这里要好多了。
慕辰在手机上定位了白慕言女士所在的大学，恰好赶上那个方向的公交车，只需要四站路。
透过车窗看着路上形形色色的身影，慕辰突然有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独，不过有个人影一晃而过，慕辰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但也只是惊鸿一瞥，慕辰没有放在心上。不一会儿车就到站了，一下车就是大学校门，时间还早，学生们还挺少。
这所大学是开放式的，出入都很方便，不过保安还是盯着慕辰看了半天。好在慕辰一脸正气，也不慌张，顺利进入了大学校园。
慕辰通过地图顺利确定了教务处的位置，要查他们的老师，只能先从档案查起，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再说。
“您好，周致雨老师让我来拿一下白慕言老师的档案，说他那边有一个杂志社的专访。”慕辰把周致雨的名字都搬了出来，说的有模有样。
“周老师？哪个系的？白老师的专访教务处怎么不知道？”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正在整理材料。
“噢，中文系的，教语言学的周老师，他说是跟杂志社的领导是朋友，就直接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向教务处上报。”慕辰挠挠头装作无奈的样子。
“那我核实一下，你等我一下。”女老师说着就要掏出手机找通讯录。
“周老师正在接受访谈呢，没办法接电话。”慕辰往前挪了一小步，挡在女老师身前。
“是吗？那我跟你过去看看吧。我还没见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