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知道爷爷给你找了户人家收养,外公竟然分心在你身上,一个私生女”。
丁瓷几乎是瞬间抬头看向她,愣住。仅仅只是愣住,她没有太多的情绪,至于自己是小三生的,还是压根没有父母都不重要。因为…还没有人告诉她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白馥安看清楚了她的表情,只有茫然。
“外公给你找出路,善良地替你想着以后。而你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父亲,竟然蠢得想把你养在公寓一辈子。”
“我的父亲是谁?”丁瓷好像终于清醒了一样。
白馥安喜欢她现在的状态,逗弄一只活蛐蛐才有意思:“一个对于白家来说无关紧要的人。”
“可是我想知道,这对我很重要。”
“你妈妈呢,你不问吗?”她像是突然找到了兔子藏起来的尾巴。
丁瓷眼巴巴望着她,寄希望于她,于一个正在玩弄她的人:“那我妈妈呢?”
“生死不明啊妹妹”白馥安转身走向桌前倒了杯茶给她,淡淡的玫瑰香,塞在她手里。细嫩的手指轻轻搭在丁瓷的手背上:“节哀”。
玫瑰花茶的烟雾熏得丁瓷眼热。
人若是一点一点的懂事,不可怕。要是突然懂事了,那些过往将一桩桩一件件地清晰起来,再如排山倒海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