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婉敲门进屋,给浴室更换了新鲜花,收走脏衣篮里的衣服:“海小姐,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快下班了。”
海云山从健身房拿走了一个瑜伽垫:“有精油蜡烛吗?香薰蜡烛一类的。”
“当然有啦,花香、果香和草木香,非常放松精神。先生他很懂得享受生活。”
海云山正用一手一脚着地,在瑜伽垫上,按照教程把自己拧成麻花:“我要草木香的,麻烦你了。”
笔记本放在挪过来的椅子上,正播放着一节大师瑜伽课,
陈小婉仔仔细细的打量她的穿着,白色的运动文胸支撑着美好的弧度,腰腹没有丝毫赘肉,雪白的瑜伽裤包裹着翘臀和长腿。看起来很完美,完美的叫人有点羡慕:“海小姐,您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海云山没兴趣对别人讲自己的事,随口敷衍:“就是薄总公司里一个普通员工。”
陈小婉恍然大悟,那一定是某次傅先生去薄总公司视察时,偶然被她惊艳到,就带回来金屋藏娇。“赚的肯定不多吧,工作还挺辛苦,现在这样每天陪着先生喝喝茶,游游泳,赚的不比以前多多了。”
海云山不置可否,短暂怀疑是薄总叫她来说的,随即否决了这个猜测,不过是公开场合还是私底下,他的格调都没这么低,不会说这种恶心心的话。斯文败类的基础首先得是斯文,两个关键词都要抓。他还在那儿装沉得住气,装不沉迷于女色甚至不想和自己ML,装作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想了想,抄上司当众的恶心发言,装模作样的柔声说:“我主要是想从他身上学到些什么,钱对我来说不重要,我每天哪怕什么都不做,就看看他读什么书,欣赏什么艺术,怎么处理工作,都能受益终身。”
陈小婉:“呃…”
好高情商的发言。我也看了几年也没啥啊。
傅先生有钱因为他父母都有钱,他又善于投资。
就去衣帽间上面的柜子里拿了一个蜡烛出来,还有无烟火柴,点燃了香薰蜡烛留在桌子上。“我下班了,您有急事招呼小冯小张他们。”
品牌不知的手工精油蜡烛,味道很贵很舒服。
很适合练瑜伽,至于如何面对接下来的诡异局势,譬如今夜来的是什么,那还是到时时候再说吧。
有人敲了敲她卧室的门,很轻又很坚定:“喵?喵喵喵?”
海云山正在靠墙倒立,她还能说什么:“请进,喵,猫猫。”差点叫出喵总了!他可能会恼羞成怒的使出一套猫猫拳。
郑景仁原本是想叼着垫子进屋的,但给大型猫科使用的垫子又厚又沉,对他的牙齿压力过大,只好单手推着垫子,推进门,爬进屋,又大又厚的垫子卡在门口,他吭哧吭哧的拖拽了两下:“喵?”
站起来把垫子拎进来。
这垫子大约是1.2*1.8米的,中央是十厘米厚的泡沫,四周的一圈高有三十五厘米,正经小窝。
拽进来就累的刚洗完澡的身体又出了一身薄汗。
海云山看喵总今天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穿着白色衬衫和休闲裤,还戴了一对猫咪耳朵,在他浓密蓬松的黑发上竖着缅因猫似的耳朵:“最聪明的小猫~请坐。”
郑景仁愉快的把垫子推到地中央,爬上去揣着手趴下:“喵!”
人类的身体结构让他只能像磕头那样趴着,刚趴下时还挺舒服,两分钟后觉得胸口发闷。
海云山倒立看着他,也有些茫然,她不是那么想过去撸猫。
倒不是说猫猫形态不可爱,而是因为太可爱,甚至让她觉得有点怜爱,有点上升好感。
我配怜爱薄总吗?我有必要对薄总产生好感吗?答案都是否定的。要是那么容易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就没办法离开家庭独立在外这么久。喵总,打钱!
郑景仁感觉很受冷落,哀怨的:“喵…咳咳咳…”
海云山只好回到地上,从床上拿了一个枕头。
郑景仁瞄了她一眼,既期待,又有点委屈,我被大哥的变态计划袭击了,还答应他的要求不跟你说任何一个字以免泄露身份,你甚至都不愿意摸摸我的头发么?
“咪咪,趴在枕头上。”海云山拍拍他消瘦单薄的后背。
郑景仁懒洋洋的:“喵。”不动,一动不动。反正自己只能享受一个半小时。
海云山决定认真摆弄他,像对待一只猫那样,幸好薄总很瘦,直接抓着脚踝往后一拖,把蜷缩起来压在腹部下面的双腿拽直。
郑景仁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要被拖着脚拖出去,那不行,脸朝下会毁容的:“啊!别啊。”
海云山双腿跨在他的腰两侧,伸手在肋下一抄,捞起来一些空隙,单手把枕头塞进去,叫他安安稳稳的变成像个少女那样趴在枕头上,把下巴搁在枕头上。
跪了下来:“咪咪,这样趴着会很舒服。”
郑景仁有点无语,甚至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