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可雨声太大了,几乎淹没了她的声音。
自己不怕他躲在哪里缓和心情,就怕他想不开,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只会把内心想法拼命隐藏,这样时间久了人会垮掉的。
“离天城!离天城!离天城你在哪……”
一找就是半个时辰,但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可算是找到了,他躲在一个黑暗的小角落,旁边是仓库,若是不仔细很少会有人注意到。
荣雪清撑着伞跑到了他的身边,这时的离天城早已被大雨淋湿,全身冷冰冰的,他背靠红墙蜷缩在角落,双眼泛红,应该是哭过了。
她拉起他的手大声说:“你躲在这做什么呀?你都淋湿啦!”
离天城双眼无神的看着她,泪水与雨水混合在一起从他的脸上滴落,“这么大的雨为什么还要出来找我?我是个无心之人,这样做值得吗?”
荣雪清抬手擦拭掉他脸上的雨水与泪水,“谁说你无心的,就算你真的无心,我有,我有心有情,我所做的一切都因为一件事,离天城我爱你,我说我荣初瑶爱你,所做的一切皆因这三个字变得值得。”
看着她那急切的模样,离天城的意识虽然不清,但还是轻抚过她的脸颊,总想着安慰她,“我每一次刻意的躲开你,不去正面回应你对我的问题,不是因为心里没你,是我并不清楚我对你的感情究竟是什么,爱是什么,喜欢是什么,抱歉我并不清楚。”
“没关系,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对这种事并不算了解,没事,我可以等,一年也好十年也罢,我等你,我只要你知道我爱你。”
他握紧了荣雪清的手,好像怕她也会向自己的母亲一样突然离自己而去,“天下人都说我是活阎王,说我杀心重,一身戾气,你不怕吗?”
荣雪清摇摇头,“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吗?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一句话,我都敢为你全趟一遍。”
他们都不是什么善类,两人加起来好像那黑白无常,过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离天城缓缓低下头,“昔日我拥有一切,现在什么都没了……”
她突然扔下了手中的雨伞,一把抱住了低谷期的男人,“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别怕,我在。”
听到她的话,离天城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开始放声大哭,泪水和雨水挂在脸颊让人分不清,“我现在只有你了,求求你别离开我,我真的……什么都没了。”
荣雪清像哄孩子一样,安慰着没有感全感的他,“哭吧哭吧!哭好了心里就不会有那么多负担了,坚强久了也是会累的。”
这一次是她保护他,轻拍离天城的背,嘴里唱着童谣,刹那间他好像回到了自己小的时候,母亲都还在,自己还有母亲疼爱……那个时候他从不像现在这样坚强。
一个大男人就在荣雪清的怀里安稳睡下,卸下所有防备的睡下了。
当元风找到他们时,见到了这一幕,荣雪清跪坐在地上,怀抱离天城,就像母亲抱着孩子那样,她已经被冰冷的雨水淋湿,但伞永远倾向离天城,荣雪清轻拍他的胸膛,口中还不停地唱着童谣。
“殿……”
元风刚要喊离天城,荣雪清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他过来,在元风身旁轻声说:“他睡着了,带他回寝殿吧!”
“好的。”
元风将自家殿下的手臂挎在自己的脖颈上,然后在荣雪清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架起。
这一路上她伸着胳膊为离天城撑伞,元风见了提醒了一句,“公主,你这样会淋雨的。”
“没事,你撑好你的伞,别淋到雨就行。”她丝毫不在乎,好像外人总比自己重要,宁可以自己受伤也要保护好其他人。
过了一会终于回到寝殿了,荣雪清直接变落汤鸡,整个身子水淋淋的,头发还在不停向下滴水。
她身子很凉,暂时没敢靠近离天城,就远远的看着他,只要他平安就好。
这时突然一名士兵闯进了寝殿,荣雪清吓了一跳,要不是自己躲闪及时,差点要被撞飞出去。
她不满的啧了下舌,想责骂但声音并不敢太大,“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士兵也发现自己有些鲁莽,赶忙跪地道歉,“属下知错,请公主息怒。”
他也并非故意,荣雪清也就没有难他,就简单询问士兵不好好看大门到这来做什么。
士兵回答,“公主,圣上的銮驾到了,他要见殿下。”
元风看着昏睡中的离天城皱了下眉,扭头看看荣雪清,“公主,现在怎么办是好?”
她搓了搓下颚,思考了一下,“都别慌,不能让离怀世见到此刻的离天城。”她对士兵吩咐,“去,守住大门,就说京城王殿下还在守孝,不想见他。”
“是。”
现在京城王府的主人是她,所有人对她也是十分的信任,荣雪清看了一眼元风,“照顾好离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