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里举行的独奏比赛上又遇见你了。因为笛子和古筝都属于民乐嘛,所以我们是同一天比赛,笛子在古筝前面比,我一比完走出那个剧场就看见你在外面候场。当时是冬天,其他人都穿的很薄的那种古风的裙子,就你穿了个高领的红裙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蒋嘉澄忍不住笑。
周洁的记忆就这样被勾起。
“你说我穿的红裙子,那应该是初一的比赛吧?”
“是的,那个比赛是县里先比赛,再把前两名送去市里比赛。”
很是神奇,周洁发现自己的记忆其实深藏在某个角落,没有丢失,只是现在终于找到它,捧起来,掸掸灰。
“其实我那个裙子还是加绒的哈哈哈。”
“我就默默地在旁边看着你,你爸在帮你调音,你妈帮你拿衣服,好像还在拍视频,你就特别坦然地坐在那儿看着他调,别的小孩都在练,声音此起彼伏的。我看你也不紧张,嘻嘻哈哈的,过了好久才去弹,一弹我又惊讶地发现你练的曲子和我一样。”
“你吹的《春到湘江》?”
“对啊。”
“那我记得你啊,你在里面吹的时候,我在外面听得到,当时我爸还让我注意听,我一听觉得比古筝好听多了,难度也挺大的。”
“啧啧啧啧啧。”蒋嘉澄笑得眼睛眯起来,“看来我们颇有缘分啊。”
周洁一听他这不正经的语气,懒得搭理他。
“其实《春到湘江》在笛子里不算难,只有八级,而且我也吹得一般,被县里刷下去了。不像我们周洁同学牛逼,都是市里的第一名。”蒋嘉澄贱兮兮地竖起大拇指。
周洁无语。“其实古筝是所有乐器里最简单的,而且我爸盯我盯的紧,我其实也没弹多好。现在我连简谱都看不懂,认弦估计也很慢,基本功不行,也没兴趣。”周洁看看逐渐冷却的汤汁,自我分析道。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蒋嘉澄:“你tm又从哪儿知道我去市里比赛的?不至于吧!”
不至于什么,她也不知道。
“我十分坦诚地跟你讲,本人窥私欲爆发,后来我去网上搜了一下你的名字,加了几个title,很容易就找到了你们学校发的‘喜报’。”
周洁:“这很难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