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都没有,除非他们能支付巨额违约金。
傅三三沉默了,耷拉着脑袋像泄了气的皮球。
当年在京师音乐学院,许川雨动了想组建乐队的念头,她先是找到了比自己低一届的小师妹傅三三。她记得在学校一年一度的期末汇报演出中,傅三三抱着吉他唱了一首民谣,那慵懒中带着些性感的烟酒嗓,一下子就击中了她。接着,傅三三又介绍了自己的好朋友,贝斯大神莫威。三人一拍即合,以傅三三和许川雨名字组合而成的“三川乐队”就此成立。四年下来,他们一起抱头痛哭过,也一起开怀大笑过,早就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
对傅三三和莫威而言,乐队是他们的梦,他们的精神支柱。而于许川雨来说,乐队也是她的救赎,是她晦暗人生中唯一亮着的光。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乐队因为自己做的孽而解散,绝对不能。
许川雨站起身来,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我去求封胥。”
可要见封胥并不容易。
两周前封胥在华莘慈善晚会首次露面,一夜之间便成了莘城乃至全国网友关注热议的人物,尽管他本人低调的不接受任何采访,但是有关他的秘闻还是很快不胫而走。
比较靠谱的一个版本是,封胥就读莘城第一中学期间,不知何故突然退学,远走美国。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直到六年后,一个华人青年在美国金融市场声名鹊起。
靠着家族雄厚的资本支持和自己的聪明才智,封胥在金融衍生品和私募股权市场大杀四方,迅速积累起庞大的财富,据说他名下的资金额已达到一个天文数字。玩金融赚钱的速度远远超过封氏集团所有传统业务,所需要的专业能力更是封长宜这辈人难以企及的。家族上下自此对这位二少心服口服,封家二少的风头第一次彻底盖过了堪称人中龙凤的封家大少封喆。据说封长宜甚至动了将封氏集团接班人由封喆变更为封胥的心思。
但封胥不知为何突然对影视行业来了兴趣,回国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成立了华莘传媒,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娱乐圈变了天。
许川雨接二连三的被拦在了华莘传媒的办公大楼外。
这幢位于市中心具有地标性质的摩天大楼,是封胥不久前买下的物业,安保颇为严格。许川雨几次报上自己的名字,表示要见封胥,都被告知封总没有时间。
许川雨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她每天大清早就来到华莘大楼下,累了饿了就在楼下的星巴克凑合一下,一直守到大楼写字间的灯全黑了才走。
如是等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她等来了封胥的接见。
封胥的办公室位于大楼最顶层,面积大到能安置一个小型健身房。站在一百八十度的巨大落地窗前,整座城市仿佛都臣服于脚下。
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封胥坐着,许川雨站着。
封胥随手翻着一本杂志,头也不抬,语气极冷:“有事快说,我很忙。”
许川雨开门见山:“封总,乐队能不能别解散?”
封胥慢悠悠的抬眸看她,他鼻梁上架了一副细金边眼镜,许川雨第一次见他戴眼镜的样子,原本清俊硬朗的脸似乎多了几分斯文矜贵。
“许川雨,这支乐队对你很重要,是吗?”封胥目光里尽是玩味。
许川雨诚实回答:“是的,很重要。”
“很好。”封胥唇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他的笑容明明那么好看,可说出的话却犹如利刃:“我就是要让你体会一下,失去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感受。”
许川雨心底陡然腾起一股怒火。
骄傲如她,为了让封胥出气,可以当着那么多人面前下跪,被孟玟扇耳光,他还想要怎么样?
但为了乐队,许川雨不得不强压住心头的怒气,将姿态再次放低到尘埃里:“封总,就当我求您了。”
“求我?”封胥冷然道:“你打算怎么求我?”
许川雨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说:“怎么都行,您要是那天在片场还不够解气,我可以再扇自己几巴掌,直到您满意为止。”
封胥微微扬起下巴睨着许川雨,雕塑般清晰分明的下颌线沾染了几分刻意的凉薄。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态度是冷傲的,可他愈是这般冷傲,记忆中那令他锥心刺骨的一幕便愈是清晰。
八年前的他也是这样,拉着她的衣角卑微乞求,甚至比她此刻还要卑微的多。当时的她,是怎么狠下心来甩开了他?
封胥扪心自问,他做不到,他即便恨透了这个女人,可当他在片场的监视器后亲眼看着她被羞辱,他还是会心疼,当他此刻看着她无助凄惶的模样,他还是会心软。本以为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报复,可他却没有一丝胜利者的愉悦。
想到这里,封胥愈发生气,他气眼前这个女人,更气他自己,于是他几乎咬着牙拒绝了她:“你做什么都没用。”
这是她八年前对他说的话,现在他把这句话一字不变的还给她,另外又补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