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可是眉眼间却是罕见的沉稳。
“哥,既然刘秘书叫我们在书房等着,是不是梁先生等会儿就会见我们?”徐向杰低着头对徐北光说。
徐北光放下手中的茶盏,没说话。
旁人的约见都安排在会客室,只有他被安排在书房,保不齐梁先生真的会同意见他。
十几年了,他记不清上次见梁先生是什么时候,却还记得梁先生的音容笑貌,像一块美好却冰冷的美玉,眸中平淡的世间万物都如云烟。
今天他带着陈悦齐的贺礼,梁先生一定会见他。
刘秘书穿着西装短裙推开书房的门,温婉大方地站在门口朝徐北光欠了欠身。
“怎样,是梁先生要见我们了吗?”徐向杰连忙问。
刘秘书笑着说:“先生说,您和陈小姐的贺礼他收到了,他很喜欢,徐董您还要回澳洲,就不要多耽误时间了,早点启程吧。”
徐北光锐利的双眼寒光四溢,握在椅子上的手骨节泛白,艰涩的开口:“此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不能再见一面吗?”
“其实,徐董心里很清楚,梁先生不会见您,见了也终究要离散,何必徒增烦恼与希望呢,还请徐董您能顾全自身,一路保重。”刘秘书说完,又对徐北光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哥……”徐向杰担忧地看着徐北光。
他抚着额头,似是强忍着悲痛。
“哥,你放宽心,也许以后还会有机会呢?”
徐北光慢慢放下手,眼角微微泛红,悲凉地长吁一口气,“你不明白,”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为了见梁先生,他把自己收拾地整齐干净,“最近江城的情况怎么样了?”
徐向杰把陈悦齐在学校经历的事讲了一遍,“她们要继续追查封天宗的事,我们要把这件事告诉梁先生让他来办吗?”
“不必,曹文广,自会有人收拾他,走吧。”
徐向杰一转身,忽见走廊上簇拥着一个女人走了过去,他颤抖的抬起手指向走廊,对徐北光说:“哥,你看,那是阿齐吗?”
女人仅仅一闪而过,模样却把他吓了一跳。
徐北光淡淡地扫了一眼,低下头说:“只是相似罢了,走吧。”
片刻后,会客室里传出一些交谈声,过往的佣人充耳不闻,继续做着手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