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齐和张青羽以前只在书上见识过这种建造公路的方式,现在切身体会,真是无比震撼。
跨过几段山路,路面变得坑坑洼洼,汽车也开始摇摇晃晃。
孙祎迷迷糊糊的歪着脑袋睡着,忽然,他感觉旁边有人在往他身上靠,他还以为是陈悦齐,心下偏安,便没理会。
不过很快他就发觉得不对劲了,那人整个上半身都快贴他身上了。
按理说,陈悦齐要是困了,只会无意识把脑袋靠在他肩头,不至于整个人都贴上来,并且这个小女人心里还一直惦记着他那句“男女有别”,怎么会做自降身段这件事。
还有,味道不对!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旁边。
那一瞬间,差点心脏骤停。
王舒整个人都黏他身上了,刺鼻的香水味熏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见他醒了,王舒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微红,娇怯怯的说:“我看你睡着了,怕你冷着……”
孙祎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果然搭着一件衣服,他站起身把衣服丢回王舒身上,冷声道:“谢谢,早上的时候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别在我身上费心思。”
说罢他环顾一圈车厢,看见抛下他的陈悦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张青羽身边,还有说有笑,好不快乐。
孙祎顿时太阳穴发胀,搭在座椅靠背上的手青筋暴起,二话不说离开了座位。
陈悦齐和张青羽一脸疑惑的看着强忍怒火走过来的孙祎。
孙祎一把将张青羽从座位上拽了出来。
张青羽全程一脸懵逼,孙祎仰了仰下巴示意他坐到自己的位置去,张青羽和陈悦齐同时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顿时都无语了。
不知道王舒什么时候趁着陈悦齐不在,又贴到孙祎旁边了,难怪他那么大火气。
张青羽不想跟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坐一块,孙祎便低声在张青羽耳边说了些什么。
陈悦齐没听清孙祎说了啥,只见张青羽耸了耸肩,妥协地坐到了王舒旁边,王舒当然是不想跟张青羽坐一块儿的,可他们刚刚经过了几个站台,车上已经坐满了人,换不了位置了。
俩人只好硬着头皮,不情不愿地坐一块。
“坐里面去。”孙祎没好气地对陈悦齐说。
陈悦齐不敢说什么,只好挪到靠窗的位置上。
孙祎坐在她旁边。
“那个,对不起……”陈悦齐小声的说。
孙祎瞄了她一眼,伸出手揽住陈悦齐的肩膀,咬着后槽牙低声说:“你喜欢张青羽啊?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他的姻缘不在你身上。”
陈悦齐一听,顿时笑了,“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向他请教些道法,谁让你不肯教我的?”
孙祎撇了一眼陈悦齐手上的《道德经》,不屑地嗤笑一声,“那你得学个十七八年。”
陈悦齐白了他一眼,没见过这样打击人的,她抖了抖肩膀想把孙祎的手甩下去,谁知孙祎收的更紧了,陈悦齐又瘦,他轻轻一环,陈悦齐整个人几乎都扑在他怀里了。
阳光下的檀木香一个劲儿的透过鼻孔往她脑仁里钻,陈悦齐脸上架不住红了一小片。
“你放开我!”陈悦齐皱眉小声道。
“不要,万一你等会儿又丢下我怎么办。”
陈悦齐哑声,眼角余光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转头看向前方,正对上王舒寒凉的目光,眼神似有寒刀,在将旁人千刀万剐。
陈悦齐咽了下口水,仰头看着孙祎,“我跟人家说你是我弟弟了,现在这样不好。”
“切,”孙祎翻了个白眼,“你糊弄傻子呢,再说了,她看见就看见了,能怎么样?”
陈悦齐叹了口气,算了,别人怎么看管她什么事,想开了便也没什么了。她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刚说张青羽的姻缘不在我身上,难道,他的姻缘已经出现了吗?是王舒?”
孙祎嫌弃地看了陈悦齐一眼,“张青羽命格贵重,不是一般人攀得起的,他的姻缘你不用操心,不过,也快出现了。”
陈悦齐无奈抬头看了一眼孙祎,他深邃的桃花眼泛着幽幽的金色,好似阳光倾泻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之上,耀眼夺目令人沉醉,陈悦齐垂下脑袋,不说话了。
孙祎脸颊在她的头发上,沉声说:“我再睡会儿,你别又丢下我。”
这话,听着可怜兮兮地,陈悦齐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下午五点左右,到了村子五公里外的公交站点,虽说隔着五公里,可那是直线距离的五公里,现下的五公里中隔着一座大山呢。
此处多高山与溪流,村子又坐落在群山之间,就像重庆的天坑一样。
看着要走泥巴土路,王舒秀丽的眉毛拧成一团,愤恨地骂道:“这么难走的地,这么多行李箱怎么拿嘛!”
张青羽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毫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