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黎倾,那你呢?你也是为了这个女人吗?”
两年过去了,陈悦齐一直不愿意面对这件事,她在陆朝衡身上得到的爱,都是来源于这个女人……
陈裕泽沉默地看着前方还剩一口气的陈明,难道陈明死前,对陈悦齐说过他的真实身份了?
妈的,这个老东西!
陈裕泽莞尔一笑,“姐姐,那封信截下来之后发生的事也证明了我没有造假,至于你后来去见他,你和他之间发生的事,我都不清楚,更何况,你说的黎倾呢?”
陈悦齐捏着信封的手逐渐收紧,脆弱不堪的纸张被折成一团,“你最好什么都不知情,行了,挂了。”
“等等,”陈裕泽又叫住她,他拿起酒杯旁边的一封邀请函,原本他不打算让陈悦齐去这个宴会,不想让陈悦齐跟陆朝衡见面,只可惜,她不识趣,“你最近在支教,应该没听说过这件事,北美财团组织了一场财团宴会,全球企业交流嘛,父亲也收到了,但是他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我跟他都去不了……”
“我知道了,你把邀请函寄回国给我,我会去。”陈悦齐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天上浮现出的月亮,轮廓很淡,只有细细辨认才看得出来。
邮轮盛宴,徐北光已经提前告诉她了。
站在门口的陈悦齐,身影愈发消瘦了,都快和即将到来的黑暗化为一体了,看着陈悦齐手里已经挂掉的电话,和揉成一团的信。
孙祎心中产生了一种不详地预感。
“阿齐……”他开口唤道。
陈悦齐缓缓转过身,脸色惨白,她走向孙祎,蹲下身,“为什么太初会在我身上?你告诉过我,等我死了,太初才会回到你的金身里,那么,一千二百年前,太初为什么会回到你的身体,是因为它上一个守护的人死了吗?”
她空洞的眼神带给孙祎一丝绝望,他瞳孔一震,他不知道陈悦齐和她父亲说了什么,或者说是跟别人说了什么,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孙祎,我从来没问过你,我,是别人的转世吗?还是说,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是一个……”陈悦齐垂下了眼帘,跌坐在地上。
陆朝衡说过,他是为了黎倾才接近陈悦齐,可他爱的不是陈悦齐,那么陈悦齐也就不是黎倾。
她到底是什么呢?陈悦齐自己都怀疑自己。
孙祎愣住了。
“我妈为什么死了都无法转世?为什么我爸会在信里说他不会让陈裕泽影响我?为什么太初会选择我?”她垂着脑袋,不肯抬头。
孙祎颤抖的开口:“阿齐……”
抚上她的面颊,却摸到一手冰凉的泪水。
孙祎的手指僵住了,他把陈悦齐抱进怀里,“你不是别人的转世,也不是别人的替身,我曾经答应过你,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可以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不,不需要那个时候,现在就可以,只要我在……”
他的怀抱就像枷锁,紧地让陈悦齐喘不过气,她一挣扎,孙祎就收得更紧了,大有一种要将她嵌进身体里的架势。
陈悦齐拽着他的衣服,声音沙哑:“我到底是什么?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都要瞒着我?为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管,待在我身边就好了,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也只有我能给!”孙祎眉眼压低,瞳眸在黑暗中金光大作,霸道强势的气压向四周扩散。
四周寂静一片,连风也停了。
他不容决绝的语气让陈悦齐失了神,她在孙祎的怀里幽幽地仰起头,拽着他衣服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同时落下的还有一行清泪
——太晚了啊,你来得太晚了。
陈裕泽看着挂掉的电话,久久回不过神来,半晌,他抬起眼帘看着被狗吃到只剩一半的陈明,这老东西终于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拦着他了,真是可惜,晚了一步,有孙祎在,他怕是不能对陈悦齐下手了。
都是陆朝衡这个狗东西!
常山打开门走进去,对坐在沙发上的陈裕泽鞠了一躬,“少爷。”
“大陆那边有什么动向吗?”陈裕泽问。
“有,除了谋划宴会之外,陆朝衡还联络了九黎族,还有地府那边,也在调查陈悦齐。”
陈裕泽揉了揉鼻梁,平滑流畅的下颚线紧绷起来,“地府也好,陆朝衡也好,九黎族也好,甚至包括我,都是为了抹杀陈悦齐的灵魂,迎接黎倾回来,既然我们目标一致,再斗下去就没必要了。”
“确实如此,但是,地府那边想让黎倾干干净净地回来,黎倾一旦回来,地府势力大增,恐怕天庭不会答应,地府现在也不想背上一个抹杀无辜灵魂的罪。”常山对他分析道。
一听到地府,陈裕泽的脸瞬间冷了下去,他冷哼一声:“地府又是没做过这种事!”
常山咂舌,怎么说呢,他家主子曾经是地府恶鬼,被镇压在黄泉几千年,和地府仇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