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程宇和周昱明在三四棒也好抢回来。”
说的也在理。
就是听起来怪怪的,他怎么就这么肯定,陆辛远一定会落下?
不过陆辛远从来没跟人比过跑步,傅博宇的担忧也正常。
梁树眼巴巴地看向陆辛远。
陆辛远没有争辩,赛前的哨声已经吹响,另外两个同学正在等他的回答。
“可以。”陆辛远说。
梁树拉着聂雯雯迅速跑到了跑到中央。
第二棒交接的附近。
“既能给傅博宇加油,也能给陆辛远加油。”梁树说。
聂雯雯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哨声吹响,傅博宇像猛发的利箭,唰一下射出,跟体育班的同学几乎持平。
两人交接接力棒的时候,正常来说应该是前者慢跑,后者迅速跑过去递上接力棒。
陆辛远也这样做了,但傅博宇跑得太快,没有刹住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撞上了陆辛远。
这一切正好发生在梁树眼前。
她亲眼看到陆辛远的膝盖一弯,在急速地撞击下,擦蹭上塑胶跑道,瞬间炸开一片红。
痛感太直观,梁树也仿佛被伤到,牙都咬紧了。
“我靠!”聂雯雯惊叹。
傅博宇试图探手扶住陆辛远,后者却像没事人一样,迅速弹出。
比体育班的第二棒只快不慢。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陆辛远的表现就像他根本没有受伤。
“去、去扶一下陆辛远。”傅博宇喘着粗气。
梁树回过神来,很快跑向陆辛远的方向。
“陆辛远!”她叫了一声。
原本肩背挺直的陆辛远,在听到梁树中气十足地一声吼之后,很慢地弯了腰。
梁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很痛吗?”
跑到陆辛远身边的瞬间,陆辛远坚持不住,抬手撑住了梁树的肩膀。
由于是运动会,学校也没要求穿校服。
梁树就穿了条裙子,方领显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皮肤在太阳底下白得耀眼。
陆辛远目光很快移开。
“痛。”他没什么感情地说。
手也迅速挪开。
但没梁树的手快。
“那就撑着我呀。”梁树仰着脸,十六七岁的少女皮肤白皙细腻,睫毛又长又翘,眼里透着清澈的无知无觉,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你把我当拐棍儿。”
说着,梁树还比划了一下:“你比我高这么多,撑着我是不是就像撑着拐棍儿?”
陆辛远无话可说。
梁树喋喋不休:“去医务室吧?”
“不去。”
“为什么不去医务室?”
“人多了烦。”
“人哪儿多了。”路过医务室,梁树伸长了脖子去看,被陆辛远拧回去。
“看路,想让我再摔一跤吗?”
梁树不敢再乱看,老老实实把陆辛远扶回了教室。
教室里空空荡荡,窗外的阳光落进来,在地上就是错落的影子。
梁树一进去就不想走了。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陆辛远拿出数独的本子,瞥了眼梁树:“随便你。”
梁树垂头看了眼陆辛远的腿,用完全是为了陆辛远的语气:“我是为了你好知道吧,你的腿需要我的帮助。”
“比如呢?”陆辛远打开数独,心情很不错,唇角还有不明显的笑意。
“我可以给你接水呀!”环顾一周,梁树找到了她可以为陆辛远做的事。
一个小时不到,就给陆辛远倒了三杯水。
“够了。”陆辛远抬眼对上梁树的狗狗眼,无辜地看着他时,很有对不起她的感觉,好像他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
“要不然坐下来休息一下?”
黑板已经被梁树画满了,梁树正愁没什么可玩儿的,很欣喜地接受了陆辛远的提议。
陆辛远还贴心地给她准备了纸笔。
“我给你画小人书吧。”梁树一坐下来,嘴就没停过,问了陆辛远很多问题,都是些无足轻重的,没什么意义的话。
比如她早上吃了什么,人为什么不会记得前天吃的什么菜……
她的火柴人小人书很快画成,偏头一看,陆辛远的数独还在那一页。
余光里的草稿纸却写满了。
梁树讶然,心想这题得多难啊。
她好奇地凑过头去看,被陆辛远一个巴掌盖住。
平整的草稿纸被陆辛远五指捏成团,毫不留情地扔进了桌洞。
梁树抬眼看陆辛远。
陆辛远的侧面看起来气鼓鼓地:“草稿纸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