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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候，陈愠一向走得比路迟意要快。
按照往日，等她慢吞吞收拾完东西到停放自行车的地点的时候，基本上是连陈愠的背影都看不到。
难得她今天收拾东西比之前快了不少，赶到停车棚那边时，还能瞄到一眼陈愠骑车远去的背影。
刚想收回视线，余光就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下一秒，那个身影就急急忙忙地打了辆的士上了车。
车子行动的方向跟陈愠消失的方向一模一样。
路迟意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来不及多想，动作迅速地给自行车解了锁，上车后，骑着车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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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愠如同往常一样，回到家第一时间把车子和书包放好，就抓紧时间推着小车去熟悉的地点摆摊了。
小学放学的时间本就比他放学的时间要早，再加上他回来的路上还要耗费时间，所以他是分秒必争，一点也不敢耽搁。
这也是之前为什么没能留下和路迟意一起做值日的原因。
陈愠一边整理着东西准备做生意，一边应着顾客的话照例询问他们要加些什么小料。似乎一切都和之前一样，没什么不同。
直到，耳边有一道语气不善的声音响起——
“嗤，还以为是什么文武双全的天之骄子呢！原来就是个破摆摊的。”
张皓轩盯了陈愠好几天了，一下课就跑到他班级门口偷偷打量他。
他很好奇，陈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成绩才这么高的。
他明明一天24小时，有19个小时都在学了。
除去睡觉的时间，连吃饭洗澡上厕所都在背单词。
陈愠不可能学习时间比他还长。
甚至还有时间去打篮球，去赢班赛！
可是他是怎么做到成绩还比自己高出这么多分的？
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学习方法！
因此，他这些日子才疯魔了一样，偷偷跟着陈愠。
可是在学校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他倒是发现了，陈愠每天放学都会很快地冲出学校。
难道是去了什么补习班？
他怀着这种想法，就打了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没想到陈愠居然只是回了家。
本以为没收获了，刚准备打道回府，结果就看到陈愠推着一辆……疑似做煎饼果子的小车出了家门。
好奇心驱使下，他也就跟了上来。
倒是有了意外的收获。
原来那个最近在学校口口相传，差点被奉为神话的陈愠，居然是个穷到要靠自己摆摊赚钱的。
真是笑死人了。
陈愠摊饼的动作顿了顿，眼皮一掀，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就差把“不速之客”刻在脸上的人。
一头乱糟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枯发，一副镜片上挂了许多个圈圈的眼镜，怀里抱着个书包，目光偏偏还带着嘲讽地望着自己。
其实陈愠对眼前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甚至说他也懒得去问对方是谁，为什么对自己抱着这么大的敌意，还特地跑过来砸场子。
他只觉得无聊。
然而他这种无视到了张皓轩眼里，则成了自卑得抬不起头。因此更加得意洋洋，言语带刺：“要不然你求求我，我考虑考虑照顾一下你的生意？……不过你做的这种垃圾食品能干净么？该不会只有你这种糙惯了的人吃了才不会拉肚子吧？”
陈愠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这人到底要自言自语到什么时候？
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说，你到底照没照过镜子？”
陈愠意外地挑了挑眉，朝张皓轩的身后望去。
少女的语气一反平日的娇憨，多了几分怒意：“像你这样娇生惯养的人，照镜子的时候看到里面的垃圾难道不会拉肚子吗？”
陈愠看到熟悉的面容，眼底的不耐烦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宠溺的笑意。
任由她发挥。
旁边的顾客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头雾水，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好在也是极有眼力见的人，见陈愠此时并不方便，就先带着孩子离开了。
一时间，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张皓轩寻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不远处的少女。
他自然认得路迟意，毕竟今天下午才见过。
饶是再蠢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是在拐着弯骂他是垃圾呢。
见她一连两次突然串出来，而且还是帮着陈愠说话，他自然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恶狠狠地瞪她“关你什么事，我和你说话了吗？神经病。”
“骂谁呢？”
一旁许久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