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雾晓城和凌雨一样投身迷雾……
天神的使者没有多言，荧光最后融进书籍中消失不见。
为此，夜明月特意去询问院长自己是否能带走这本书，虽然院长眼中看到的书籍封面似乎和自己看到的并不一样，校长笑了笑说道：“世界历史？既然你喜欢便收下吧，当做是我送给你的践行礼。”
随后院长又表示，能像现在这样安静看书的日子实在难得，他希望夜明月能够安安静静多看几本书，有关旧纪元的一切都藏在图书馆堆堆叠叠的书籍中。
这三天，大概是夜明月有史以来觉得过得最快的三天了，可奈何时间太短，关于旧纪元的很多事情她只能匆匆忙忙看个大概。
当她走出图书馆的时候，学院中央的广场上早就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除了原本的学员外，还有来接送学员前往千里长堤的异能者，以及为学员送行的家长。
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夜明月的养母。
院长走上高台：“诸位，请收拾好行囊，我们十分钟后启程。”
“未能及时赶到者，一律按照逃兵处置。”
说着，他示意所有人看向停在学院门口的大巴车，整整齐齐停了五辆。
“接下来，请诸位上车，随行人员站在红线外等候。”
夜明月也随着其他人行动起来，她跟在人群末尾上了离自己最近的那辆大巴。
上车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人群之中似乎没有凌雨的身影。
五辆荷载百人的大巴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启程，随行的委员会成员拉下车窗，车内亮起暖黄色的灯光。
虽然无法看见送行人员高高摆手，又强颜欢笑，不过年年如此，年年送别，夜明月还是能想象得到那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随着车轮启动，所有人的心都如同车窗一般笼上一层迷雾。
窗外的喧嚣逐渐模糊。
大约过了半天，平稳行驶的大巴终于出现颠簸，随行的委员会异能者将携带的盒饭发给每位学生。
等到所有人吃完之后，有人走上大巴车。
“我们即将抵达千里长堤，受限于交通设施的建设，接下来我们将带领你们徒步前往千里长堤。”
说话的是一位两鬓斑白的异能者，从他胸前佩戴的委员会徽章可以看出他是一位六阶异能者。
“保持安静，下车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纷纷起身。
夜明月一下车便看见天空之中漂浮着厚厚的云层，看一下时间大约是半夜。
实际上雾晓城的夜晚和白天并没有区别，天空中都是同样高悬一轮银色的月亮。
但委员会高层一直延用旧纪元的计时法，也便有了白天和夜晚的区别。
“你是一阶异能者？”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主动来到夜明月身边同她搭话。
夜明月转头看去，是一位白头蓝瞳的少年，长得格外美艳，黯淡的灯光似乎并不能减去他所拥有的美貌。
甚至于夜明月一个恍惚间就要将他当做一位绝世美女，可惜那混重的声线实在是出戏。
“你是？”
少年微微一笑：“哦，我是异能委员会的人，你可以叫我秦北川。”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玩意递给夜明月：“这是委员会的徽章，你要是喜欢就留给你做收藏了。”
夜明月接过徽章，做工精致，金色边框，蓝色的背景上面挂着一轮弯月，弯月，证明秦北川至少是五阶以上的异能者。
“很好看，不过，还给你了。”
秦北川顺手将徽章别在胸前：“你叫夜明月是吗？”
“你……认识我？”
秦北川依旧微笑：“按理说，我应该记住每一位人族异能者的名字。”
夜明月并不善于社交，此情此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幸而这时有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所有人，出发！”
领头的委员会异能者一声令下，举着探照灯在前面领路。
行走大约三小时之后，终年高悬在天空的暗月已经被云层完全遮蔽。
这还是这些初出茅庐的异能者第一次见到没有暗月的天空。
“这里的天色太暗了。”
夜明月随口提了一嘴。
秦北川一路上都跟在夜明月身边，听闻此话便抬头看向云层：“月海潮汐，迷雾之中一个常见的气象，这里离长堤不远了，是会受到点影响。”
夜明月皱眉：“那岂不是……”
异能学院的教材里有提到过月海潮汐，这意味着迷雾之中会出现大量游荡的生物，这些生物会在黑暗的掩护下攻击千里长堤。
秦北川点点头，在探照灯下，夜明月注意到他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一双浅蓝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