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卸了腰椎,动弹不得,但尿裤子这种耻辱岂是他能咽下的,他又羞又怒,脸涨得通红,就像一只暴怒的狮子,想要强行挣脱束缚,但这必然对他有所伤害。
玉狐狸连忙出声制止:“傅将军,大家都是同僚,还请手下留情。”
傅微明本就是来投诚的,自然要给他面子,两手迅速扶着石大海的腰,又将他的腰椎接了回去。
石大海能动弹后,却仍是不服,还想动作。
陆莽微闭了下眼,无奈的开口:“够了。”
“来人,带石将军下去更衣。”
立刻有小厮低着头弯着腰过来,引着石大海出去了。
玉狐狸笑着替石大海道歉:“傅将军,果然年轻有为,身手不凡,石将军可是我们这从无败绩的常胜将军,今天也算是让他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免得整天用鼻孔看我们。”
“我乃督标中军副将玉笏(hu二声),替石大海给傅将军赔个不是,还望傅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他一般计较了。”
傅微明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原来是从二品玉将军,幸会幸会,我和石将军不过是切磋比试罢了,谈不上计不计较的。”
玉狐狸见傅微明遇事不惊、面上不显,是个不简单的人物,略一思索,又开口试探:“前几日,我们在碧鉴海港口发现了一具尸体,他穿着总兵的官服,让我们以为傅将军您已遇害,悲痛了好些日子,现您无事,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只是不知那尸体为何会穿着总兵的官服呢?”
傅微明解释道:“我当日初至大良,尚未入城,在外河竟遭遇刺杀,危机时刻,贴身侍卫与我换了衣服,以助我逃走,我跳入河水后,便晕了过去。我也是事后才知他们竟无一人逃出,全部遇害,实在是让我十分痛心。”
他“啪”的一下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向陆莽求道:“大将军,我那些侍卫为了护我死于非命,还望大将军能替他们报仇。”
陆莽微合着眼睛,开口安慰:“那是自然,傅将军不说,此事我也会彻查。不知傅将军对那日行刺之人,可有什么线索?”
傅微明抬起头,眼底晦涩不明:“请大将军赎罪,属下早早落水,并无线索。”
陆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试探道:“总兵遇刺之事非同小可,又有身着总兵官服的尸体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我不信你,为堵住悠悠众口,我还是得例行问一句,不知傅将军你可有什么证明身份之物?”
傅微明从怀里掏出任命圣旨,双手奉上。
陆莽附身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确为圣上亲自颁发的圣旨。
他心里有些打鼓,此人武功不凡,又工于心计,所做所言虚虚实实,却又找不出破绽,是个人才,如能为他所用,用来顶替总兵一位,确实可解燃眉之急。但他若是真的傅微明,那就麻烦了。
必须得想办法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傅微明。
陆莽心生一计,他猜测此人对傅微明能模仿的惟妙惟肖,很有可能是他的贴身侍卫,他虽对傅微明很熟悉,但其家人他肯定不知。
于是他笑着站起身,伸手扶起傅微明,请他坐下:“傅将军既有圣旨,那便没什么好怀疑的了。对了,我去年上京给圣上请安,遇到你父亲,听他提起你母亲的咳疾愈发的严重了,不知近日可好了些?”
傅微明心中冷笑,他母亲早就过世了,又谈何咳疾呢?这是在试探他了,此时正是漏出破绽的好时候。
他面上不显的答道:“母亲的咳疾好多了,多谢大将军还记挂着。”
陆莽心中有了数,此人确为赝品,既如此,那下一步就是看他所求,将他收入囊中了。
他略一思索,便有了计划,此时需恩威并施。
他盯着傅微明的佩剑问道:“听闻你这佩剑是圣上亲赐之物,不知可否给我观瞻观瞻。”
傅微明自然同意,将佩剑递与陆莽。
陆莽接过后仔细查看,剑鞘的蟒纹散发着凌厉的冷光,果非凡品,他频频点头:“确实是把好剑。”
说着,他又手握剑柄,缓缓将剑拔出,剑身通体亮银,如镜子般反射着屋外射入的日光,很是刺眼。
其上倒映着的陆莽的眼神,却突然变的犀利。
只见他手腕一转,剑身在空中画了了个耀眼的圆弧后,竟落在了傅微明的脖颈之上。
陆莽突然厉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冒充二品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