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大气的大将军府内,现在正乱成一锅粥。
白夫人从昨日傍晚一直昏睡到今日午时仍未醒来,她身边的婢女觉得有异,立刻就传了大夫,可大夫诊看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缘由,只说夫人脉象平和,并无大碍,可夫人就是不醒。
下人门可不敢担责,立刻将此事禀报了陆莽,陆莽派人彻查了昨日桂花宴的一切,发现宴会所用的酒水里有白小狸独有的迷药,他猜测白小狸应该是想借宴会掳些女子,便顺藤摸瓜的查到了井下地窖,地窖内空无一人,一看就是被人端了,陆莽大怒,这可不是小事!
若是有心之人故意做的,这些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证据,足够在圣上那里狠狠的参他一本了。
可这么做也太明显了,直接端了他的地窖,不是明显会打草惊蛇,让他有所防备吗?
陆莽心下不解,但仍不敢大意,他查了参加桂花宴的宾客名单,发现采娘和紫鸢的嫌疑最大,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在白夫人身边呆了很久,但隐藏很深之人。
他紧急叫了玉狐狸和石大海过来,与他们细细商议此事。
玉狐狸建议最近大家都先收收手,先暂停一些平日里奇怪的癖好,将该收拾处理的赶紧处理,免得真有人将此事禀报圣上,到时派了钦差下来,被查出个蛛丝马迹就麻烦了。
石大海就是一根筋,坚信此事背后之人就是傅微明,他立刻自告奋勇,想要带人去总兵府搜查。
陆莽知道他与傅微明不对付,烦躁得让他闭了嘴,最后还是派玉狐狸前往各家试探,于是便有了玉狐狸与采娘刚刚的对话。
玉狐狸从采娘那儿一出来,立刻便匆匆回了大将军府,石大海还未离开,陆莽还在与他商量该如何处理那些现有的罪证。
陆莽见玉狐狸这么快就回来,很是奇怪,他疑惑的问道:“狐狸,你这么快就已试探完了?”
玉狐狸简单的行了个礼,回禀道:“大将军,我刚刚从总兵府回来,我发现那采娘不对劲。”
陆莽眯起眼睛:“细细道来。”
石大海在一旁腾地跳起来:“我就说是傅微明那王八羔子干的!”
陆莽皱了皱眉:“你给我坐好,听听狐狸怎么说。”
石大海被训斥了一顿,只好老实的坐了回去,但他仍小声的嘟囔着骂傅微明。
玉狐狸瞥了眼石大海,继续禀报:“我怀疑昨日傅微明回来了!”
“什么!”石大海又跳了起来:“这不太可能吧,刘村距离这里少说也要一天一夜的行程,他怎么可能突然就回来?”
陆莽也有些犹疑:“江小鱼可有传回什么消息?”
石大海回道:“并没有,江小鱼今早传来的密信里,只提到了傅微明好像对剿匪之事有所怀疑,探查的特别仔细。我还叮嘱他要一切小心,有异常的地方要提前处理。他并没有提到傅微明回来之事,若傅微明昨日出现在大良城,说明前日他就出发了,若是如此,今早小鱼儿的密信里必有提及。”
陆莽看向玉狐狸:“你为何觉得傅微明昨日回来过?”
玉狐狸将刚刚在总兵府试探采娘的过程详细的讲予二人,他解释道:“看采娘表情,她昨日绝对和男人厮混过,我料想以她的胆子,应该不敢红杏出墙。”
陆莽皱眉沉思,石大海讥笑道:“我当是有什么确凿证据,不过即使这次不是傅微明干的,以后保不准他会背地里捅我们一刀,不如趁这次机会,把他干掉算了。”
陆莽又瞪了他一眼,才沉声开口看:“我倒觉得此事不像是傅微明所为,现场处理的太草率,若是傅微明,他发现了如此重要的事情,肯定会小心隐瞒,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让我们知道。这次的事情,更像是女子所为,估计小狸掳了人进去,却反被制住,那姑娘发现了地窖的秘密,便将里面的人都放走了,她自己也匆匆逃走,并不会想到遮掩什么的。”
玉狐狸推断:“这么看,紫鸢的嫌疑最大,她有能力和心机能制住白夫人,另外她不是一心想要救她妹妹嘛,她妹妹便在地窖里,她也有动机做这事。”
“至于采娘,也不好说,她虽看着单纯憨傻,可毕竟是个疍民,有把子力气,说不定就从夫人手下逃脱了,此次夫人设宴,目的八成是她,她最有可能被拖到地窖里。而且根据她今天的表现,如果不是傅微明回来了,那她肯定在外面有野男人,说不定就是那男人帮她逃跑的。”
陆莽点头:“不错,说不定她二人都有参与。”
石大海挠头:“那此事该如何是好?”
陆莽半眯起眼睛:“不管怎么样,见过地窖之人,即使是有可能,也都不能留,采娘、她在外面的野男人、紫鸢都得杀,另外那些逃跑的女子也得继续追查,找到之后就地格杀勿论。”
石大海却露出了困难的表情:“可是采娘现在住在总兵府,不太好处理,听说自她上次在府内被人刺杀后,傅微明现在将她围的像个铁通,连只苍蝇近身,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