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是谁传的流言?
闻人兰坐于书案前写写画画,思绪仿佛团线混搅,她将纸放于一旁,处理起堆积的文书来。不知不觉,来到丑时。
闻人兰回自己宫休息,卯时清醒整装,遇到了许久不见的兄长。
“哥,你怎么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闻人兰揣摩着闻人慎的心思。
“看看你。”闻人慎送来许多衣裳,“变天容易风寒,尤其你经常在外,更要注意保暖。”
“多谢哥。”闻人兰福礼。她未佩剑,便不是殿前司,是灵氛公主。
“那我回去了。”闻人慎浅笑。
闻人兰看了看一桌的名贵衣袍,着人收起后去了刑部。
刚入刑部,兵卫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她,彭膺统领兵卫,面无波澜,“殿前司,请吧。”
“今早有人检举你府中有药,可否让我们去查一查。”彭膺收缴闻人兰的剑,弱弱地加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损坏它。”
闻人兰不屑置辩,都清晰了,怪不得哥哥突然踏进她的院子,下一包药居然在自己府中。
彭膺从闻人兰的床榻里找出了牵机毒,闻人兰的一个婢女居然交代是闻人兰让她下的毒,因为嫉妒祁庇颜嫁与木樛。
牢中的闻人兰面如死灰也觉可笑,母后和哥哥为了私欲居然连自己都不顾,小颜还没有苏醒,因为自己不顾府中事务就安插暗棋。人证物证齐全,圣上或是父皇该如何判决?
地牢幽深,欢颜居明亮。
祁庇颜叫住太二,正色再言,“我希望你们不要欺骗我。”
“闻人兰下狱,曾曙的府上全部连坐,京城风风雨雨闹得沸沸扬扬。”闻人昡曜挥手让太二出去,自己的债自己还。
祁庇颜捂住口,胃翻涌,入口的甜粥仿佛在灼烧她的喉咙。她弓起身,屈膝,不解询问,“为什么?”
闻人昡曜连忙拿过手炉递给祁庇颜,“暖暖。”
“罪名是毒害你。”
“我?”祁庇颜掀开被褥,欲下床找闻人兰。
闻人昡曜大惊失色,眼疾手快搀扶,使力将祁庇颜按在床上。“你不能去,我陪你想法子,现在身子不好我是不可能让你外出的。”
祁庇颜楚楚可怜,抬眸望闻人昡曜。
“殿前司,圣上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