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身体好多了不少,隔天孙素月就和杜落星出去好好玩了一天。
孙素月一开始还有些忌惮她,以为是个任性刁蛮的小姐,和她玩了一天,才觉得这就是个活泼好动,还有几分莽撞的小姑娘,实在看不出会因为男主直接下令杀掉一个人的样子。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多几分留心就是了。
等到端午过后,热闹渐渐散了,孙素月又开始回归到以前看书,逗红叶的无聊循环中去了。显然,人在无聊的时候,对读书以外的所有事情都十分感兴趣,孙素月也因此终于想到了男主。
红叶蹲在地上,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不知道写写画画什么,看到孙素月出来,立马站起来,道:“小姐,你这是去哪?红叶跟您一起去。”
孙素月自然不可能让她跟着一块去见男主,又拿出纸笔来看红叶,果不其然,小丫头低着头委屈巴巴地往后退了一步,孙素月忍住笑,道:“素江应该快下课了,我去接素江。”
“那小姐,你可要早点回来。”
“嗯呢,我知道了。”
她掐准时间看着素江下课后,便将上次的书先还到书房里,悠然出来,果然见到男主正端坐在座位上,正拿着毛笔正要写些什么,孙素月背着手,道:“上课不听讲,把手伸出来。”
王毓闻声抬头,看到孙素月笑的像只偷吃了蜂蜜的狐狸一样,正洋洋得意地冲着自己迈步走来,他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悠哉悠哉地低头,在素江的文章上好心情地又找了几处错处,等放下笔墨,这才站起来看她,问:“孙小姐的病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前几日我正在辅导素江,但他却心不在焉,一问便知是在担心你。”
“那你不问我得了什么病,也是从素江那里知道我不过是小病?”
王毓倒是没卖关子,道:“正是。”
孙素月有些丧气说:“那还真是,我刚还想诈你,竟然让我这个久病卧床的人先来看望你。”
王毓总是会被她的坦诚惹笑,他咳了咳,笑道:“你是假问责,我却是真的。你前几日害病,素江在课堂上也心不在焉的,我也不好责备,原以为你病好了,我就能放下心了,谁曾想。”
他停顿片刻,左手握拳放在嘴边,呼了一口气道:“刚好就出去玩,素江还被我抓到几次上课玩玩具,周围人也开始好奇你又给他拿了什么新奇玩意了,那段时间,你的名声在我们这里可是无人能敌啊。”
这,竟然还有这回事,她还真不知道,大概是杜落星第一次来看她时带的那些东西,素江一下课就来看她,自己便顺手将好多东西都送给了他,接下来几天,素江也经常来自己这里,自己也没太注意,竟然还有这么一回事。
“这,我还真不知道,素江一向勤勉好学,我也不曾想他竟然将那些东西拿到课堂上来,我回去会跟他好好说的。”
“天性如此,这件事本不是什么大事,但过几日尚书大人就要回来了,还是要注意一下。”
自己这位爹到底有多严格啊,看来自己接下来几天也要收敛收敛了,孙素月正色,道:“嗯,我明白了。”
王毓刚想说什么,就弯下身子背过身咳嗽,孙素月立马上前拍他的背,边问:“这是怎么了?你也生病了?”
王毓缓了一会儿,退后了一步,摆了摆手,道:“应该不是,是陈倚兄,他最近身体不适。”
估计是他传染给男主的,毕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是在所难免。
“那你还好吗?”
“我没什么大碍,只是陈倚兄最近只能卧床读书,嗓子也哑了,这才让我替他上两节课。”
孙素月看着他微微蹙眉的样子,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有经验,过几天就好了。”
“我知道,只是我们平日下课之后,都会交流一下最近又看了什么文章,最近只能手谈解闷。”
孙素月想象了一下这两个大男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样子,有点想笑,道:“你是想说话解闷?那还不简单。”
王毓转头看她,不知为什么,自己每每有许多烦心事,但看到她无所顾忌的样子,就会安心很多,道:“也好,最近我都提前给那帮孩子下课,我们正好有时间。”
“所以说择日不如撞日,你们平常都聊什么?”
王毓想了一会儿,道:“你知道桐叶封弟吗?”
“是那个,周成王用梧桐叶子送给弟弟,说要给他封赏的故事?”
“对。”
原来他们平常都是聊这些,孙素月很快将这个故事在脑子里快速的过了一遍,问:“这个故事怎么了?”
“我之前也不觉得桐叶封弟有何错处,但前段时间看了一篇文章,笔者倒是有不同观点。”
孙素月寻思着他说的应该是柳宗元的《桐叶封弟辩》,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王毓:“书里说,周公身为人臣,应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