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跟她说过事务所的工作忙不忙，累不累。
她也从没想过，下意识认为他有能力有专业天分，接手自家的事务所应该并不难。
但也许并不是这样。
也许正因为要从自己父亲手中接手事务所，所以他需要做到比其他人更好，才能服众，才能把这份让他同样愿意为之奋斗的事业接着做得更好。
“乔沉生，你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吗？”
他仍埋在她颈间，闷闷的声音：“偶尔。”
“工作费神吗？”
他笑了一下：“只是事务所的管理工作比较繁杂，所以有点累而已。”
乔沉生的手臂稍稍用力，将自己撑起来些。
然后凑到沈生的唇边，若即若离的气息勾引着她：“而且，我已经在充电了。”
他及肩的长发垂下，扫在沈生的脸上，脖颈上，同样做着无声勾引。
沈生用手把他的头发束起，固定在他脑后。
错开他的唇，仰头亲了亲他的鼻尖痣：“虽然你现在的确很有诱惑力，但我能先解决一下温饱问题吗？”
“你还没吃饭？”
沈生点点头：“攒了很多睡眠，一回来就倒下了。”
“想等我回来一起吃，是吗？”
“嗯。”沈生不以为意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乔沉生捏捏她的耳垂：“想给我惊喜？然后自己饿肚子。”
沈生挣扎着想起身：“我想吃烤鸭、涮肉、炸酱面！”
乔沉生扶着她的腰，带她一起坐去沙发上，将人揽在怀里。
唤醒智能家居开了灯，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好了餐。
沈生看着光亮下的乔沉生，面上的疲惫很明显。
推推他：“先去洗澡吧。”
乔沉生瘫在沙发椅背上：“不想动。”
沈生从他怀里起身，把地上的大衣和包都放好，又来拉他。
他顺从地起身，任由她牵着进了卫生间。
沈生拿来他的家居服，放在卫生间置物架上，转头准备出去。
门却被乔沉生从身后关上，腰被箍住，抵在洗手台边。
凑近她耳后：“呆在这里陪我说话，可以吗？”
虽然气氛很暧昧，但沈生有点想笑：“难道我说不行你就会放我出去？”
“所以你同意了？”
沈生礼貌微笑：“我拒绝。”
乔沉生扶着她翻了个身，面对着自己，将人抱起坐在洗手台上。
“在这里陪我聊天，或者帮我脱衣服？”
好家伙，搁这实验破窗效应呢。
沈生表示新时代女性，绝不上当：“我选择，出去。”
乔沉生不说话了，稍微直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手却搭上自己腰间的皮带，缓慢到像逐帧播放似的，抽出皮带，解开皮带扣……
沈生抬眼看看他，又垂眸看看他腰间的动作，几个来回。
终于忍不住，一把拍开他自己解皮带的手，自己上手：“解个皮带都磨磨唧唧，你这个澡是打算洗多久！”
乔沉生：……
浪漫过敏患者，真是忍不了一点。
抱起她，放下她，开门，走你，关门！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纵享丝滑。
沈生在门口怔愣了会儿，脑子里无限循环刚刚的片段，凌乱的长发，上挑的丹凤眼，鼻尖痣，微张的嘴唇，衣领下的锁骨线条，毛衣下的腹肌轮廓，皮带扣碰撞的金属声，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捂着久久冷静不下来的红脸颊，沈生一头扎进了冰箱。
乔沉生洗漱好出来的时候，外卖送来的烤鸭正在烤箱里回炉变脆。
沈生拿来吹风机，站在他身前帮他吹头发。
乔沉生抱着她的腰，埋在她胸前，似睡非睡。
指腹按在他头皮间，顺着发丝而下：“你打算把头发留多长？”
乔沉生声音沙沙哑哑的：“你喜欢多长？”
“你的头发，你做主。”
乔沉生抬头，仰视着她：“你喜欢多长我就留多长。”
“你自己没想法？”
摇摇头，乔沉生继续埋胸：“之前是因为外婆会把我误认成舅舅才留的。后来发现，你很喜欢我留长发。”
沈生羞赧：“你怎么知道？”
乔沉生想到什么似的，笑着抬头，牵起她一只手，从自己的头发开始，往下滑。
“我还知道，你喜欢我这里。”上翘的眼尾。
“这里。”挺翘鼻尖上的小痣。
“这里。”线条漂亮的锁骨。
“这里。”紧实带着轮廓的腹部。
……
沈生在他带着她往更下方移动之前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