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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电梯,闻兰野还是没弄清她在乐些什么,“外头冷,在这儿等我。”
“好。”
取车的间隙,李润声乖乖在一楼大厅的休息客区等待。
隔壁沙发上坐着一家四口,父母在低声说些什么,两个小孩抱着一块儿平板电脑咯咯直笑。
忽而,两双穿着高跟鞋的脚停在离她身边一米处,“您好,请问你是李润声吗?”
李润声抬起头,见到了两张妆容精致的面庞。
挎着高级皮包的女人鼻头有一颗小痣,似乎是点上去的,被刚补的妆粉晕开了些。李润声在脑中回想了一下,这两位刚才在聚会上见过。
她觉得熟悉,却记不起是谁,“你们是?”
对方眼睛一亮,“真是你呀!刚才在桌上压根没看出来。我的天,这么多年没见,你和从前也太不一样了!”
李润声站起来,习惯性地微笑:“你好。”
“我是方盼盼,你还记得我吗?”挎包的女人很热情。
听着耳熟,但李润声依旧没能想起来。
隔了太多年,学生时代的记忆被尘封在她的脑海里,短时间内很难搜刮出让人满意的答案。
“记不起来也没关系,”方盼盼豪爽道,“这是周扬子,刚才吃饭的时候就坐在你对面,你记得她吗?”
“盼盼。”一边的周扬子轻轻推了她一下,“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
“好好好,马上回去,别急嘛……润声?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你就住在海城吧,以后有空常见?”
李润声顺从地把手机拿出来:“好。”
交换完联系方式,两人匆匆忙地离开。
手机列表里躺着的两位新添好友,李润声的心情奇妙。
她的列表里只有十多个联系人,置顶的是闻兰野,其他的是摄影馆的同事,以及最近跟电视台对接的两位实习生。
李润声看向金色大厅的旋转门,想要追逐那两人离开的身影,意外在玻璃门中发现自己倒映的身影。
今日电视台有采访,她穿的是妆造师提前搭配好的衣裳,在高跟鞋的托举下她的体态纤长而优雅。妆造师说她脸蛋很美,但直发显得人太清冷,海浪一样的弯曲长发更适合她。
李润声原本是无感的,但“海浪”这个词诱惑太大,她肤浅地心动了。
现在看来妆造师没有骗人,因为客区一位穿着皮夹克的男士拿着手机对着她拍了老半天,身后的玻璃幕墙把他的手机屏幕倒映得清晰,他少说按了十几次快门。
“嗡,”手机一震,置顶联系人发来消息:到了,出来吧。
李润声飞快地回了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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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载空调开了,车内很暖和。
上车后李润声把大衣脱下放到后座,穿着一件她从家里穿出去的白衬衫,问起在大厅等候时碰到的那两位老同学。
“一个叫方盼盼,还有一个叫周扬子,你认识吗?”
闻兰野淡淡地说:“不认识。”
“隔了这么多年,她们还记得我。”说着李润声点开了方盼盼的朋友圈,想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屏幕上显示着最新更新的动态在就在刚刚:[我去,高中那个坐过牢的女同学来参加同学会了!]
李润声顿了下,唇边的笑容渐渐消退。
指尖在手机顶端点击刷新按钮,一秒加载后,动态消失,方盼盼的朋友圈岁月静好,最新发布变为十二个小时前:[今晚同学会,不见不散~]
大概是激动手滑,忘记屏蔽指定好友了。
李润声放下手机,靠着车座后背无声地叹了口气。
闻兰野看过来。
她侧过头去,对上他冬水一样冷静的双眸,笑了笑,但最终仍然没能忍住,小声说:“兰野,我有点难过。”
闻兰野抬手,指腹在她眼角轻缓地擦过,“一会儿就不难过了。”
四十分钟后,距海两公里的私人别墅车库里。
车载音响里环绕着海上天气播报:“31日16时至1日夜间,雾海大部分海域将有5~7级大风……”
李润声呜咽了一声,抓紧垫在下面的衬衫,“兰野!”
闻兰野将她的两只手摁在衣物底下,长驱直入,不留情面。
头一回在车内就被如此凶狠地对待,李润声禁受不住,眼前雾蒙蒙的,分不清是眼眶的湿意太多,还是车窗被体温与气息所模糊。
冬日大雪飘在室外,她被弄得满满当当,里外都绷紧了,身体却柔软而滚烫。
闻兰野用手掌握住她的两处脚踝,感受她小腿的颤抖与痉挛。
李润声蜷缩在混乱交叠的衣物间,无力道:“兰野,车弄脏了……”
闻兰野压过去吻她,动作还是凶得很,李润声不得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