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油嘴滑舌。”
“陛下恕罪。”
那人心情似乎更好了,哼了首不知名的宫曲,哼到一半停了,咳了两声,又道:
“叫朕何昭就好。”
46.
“陛下,这恐怕不妥。”
虞情还没傻到敢直呼皇帝姓名的份上,今日若喊了,明天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还真不见得。
“嗯——?”低沉的嗓音尾调上扬,带着几分威胁。
“何,何昭。”虞情结结巴巴,“陛下何故如此?”
月光明净,湖水荡漾。
九五之尊看起来有些落寞。
“只是想和人说说话罢了。”
47.
哦哟,小可怜。
虞情心想。
她安慰道:“陛下,高处不胜寒。”
何昭轻笑:“你在安慰朕啊?”
“奴婢不敢。”
“敢不敢都这么做了。”何昭轻声道,“坦诚点。”
“遵命。”
48.
“陛下有烦心事?”虞情余光瞥着身后那明黄的衣料,将上面做工精细、瑰丽壮观的龙纹尽收眼底。
“陛下没有,何昭有。”
虞情被逗笑了,“何昭有烦心事?”
她只好改口。
“何昭有啊。”他望着远处的长安城,“何昭觉得这宫中如同金丝笼,无聊的紧,拼命想飞出去。”
“我也……奴婢也觉得,这宫中无趣得很。”
“这样这就对了嘛。”何昭道,“听你以‘我’自称,比那''奴婢’二字来的舒服多了。”
这皇上还挺平易近人的啊。
想起初见时他那将自己贬入冷宫那盛气凌人的模样,虞情不禁做了对比,原来这皇上对外颐指气使,私底下却也是个有烦恼的可怜人。
“这宫中无趣,却是皇帝亲手缔造的笼子。”何昭继续道,“那把龙椅成为他的摇篮,也是他日后的棺材。”
“陛下不免太过悲观。”虞情道。
“并非悲观。”何昭望着那一片模糊的月色,“皇帝除了皇帝,还能做什么呢?如果一个人,他生来就被告知是要做皇帝的,他一切品德与才学只为皇位服务,那么他能做到,也只有皇帝罢了。”
“所有人告诉我,做皇帝要怎样。”
“却没有人告诉何昭,他应该是怎样的人。”
49.
虞情沉默了片刻,道:
“皇上,你听过应试教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