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穿好。
上衣的扣子上面的扣在了下面的孔里，衣领有一半塞在衬衫里，还有一缕头发也卡在衣服里。
衬衣角下摆胡乱塞了一截在裤子里，大部分都露在外面，且被揉得皱皱巴巴。
灵途盯着她沉默一阵，翻出兜里的手机：“联系莉亚。”
手机听从指令拨通莉亚博士的号码。
电话接通，灵途说：“莉亚姐，有点小事请你帮忙。对，来我家。”
灵途放下手机，和少女对视。
九九睁着水灵灵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衣服真的很不听话，它还勾住我的头发。”
这楚楚可怜的眼神，令灵途想亲自上前替九九整理衣服。
可是九九目前变成了女孩子，不再是毛茸茸的可以供他rua的小兽，而他是男子，断不能随便触碰女孩子身体，那样与轻薄无异。
只能求助惟一认识且关系还算行的女性，也就是莉亚博士。
好在莉亚此时也没有什么工作，答应过会便到这里。
灵途移开目光，不再看九九凌乱的穿着，说：“我请了莉亚来教你穿衣服，要过一会才到。我先下楼跟维斯他们说声你的情况，免得他们到时候又吓到。”
抬脚就要离开，又停下，柔声嘱咐：“记住呆在房里，别出去，乖乖等莉亚到。”
“嘤，好的。”九九一边拯救卡住的头发，一边应声。
*****
维斯、莱塔和风信都不信灵途说的，认为他在骗他们。
任何一个关于九焱神兽的传说，包括古籍记载里，都没提到九焱神兽能够变成人类。
灵途这不是扯淡吗！
维斯皮笑肉不笑：“呵呵，真好笑。”
莱塔皱眉敛眸：“莫不是被昨天早上的那幕吓疯了。”
风信嘴角抽搐，直接开麦：“放你*的屁。”
只有卡纳是相信灵途的，因为扑棱蛾子系统的话。
【确实是有这种情况的，唔，我记得在其他小世界这叫做兽人，也就是可以在兽和人两种形态中转换。】
卡纳对着三人翻了个白眼：“一群二百五，都已经是神兽了，为什么就不能变人啊？你们以为自己很了解神兽吗？”
治安局三人：“……”
说得有道理，他们压根就没怎么和神兽交流过，万一人家本来就可以变人，只是没有在人间变过呢、
等莉亚到来后，他们纷纷紧张地凝视楼上。
大约等了十分钟，莉亚就带着穿戴整齐的少女出现了。
看清少女面容的那刻，治安局三人通通愣住，他们不是惊讶九九竟然真的能变人，而是惊讶于她的美貌。
莉亚博士已经是公认的美人，可是站在少女身边却像是个不起眼的陪衬。
九九看见灵途盯着自己，朝他露出笑容：“阿灵，我学会穿衣服啦，我很厉害对不对？”
眼眸灵动泛光，似天上星辰又似清澈的溪水。
人间当真有如此姝丽？
维斯三人见状，心头都冒出这个念头。
九九还不习惯用双腿走路，下楼这段阶梯都是莉亚扶着她。
可她想要得到灵途的夸赞，就和以前一样要扑到灵途怀里，却忘记自己现在是人不是小兽，力度没控制好，把灵途撞到了地上，而她也趴在灵途身上。
“嘤嘤嘤，吓死兽了！”九九趴在灵途胸前，揉眼抹泪。
灵途忍着背上的剧痛，咬牙道：“被吓的不是……我吗？”
维斯三人：“……”刚才的那股仙气怎么一下子没了？
卡纳坐在茶几上，俯视灵途和他身上的审美，在他眼里九九还是那只蠢兽，即使她现在是人类形态也还是一样蠢。
卡纳是飞豹，不具备人类的审美，分辨不出人类是美是丑。他压根没觉得九九人形好看，甚至感觉九九兽形更好看，小兽rua起来的爪感很好，而人类光秃秃的肌肤一看就不好rua。
莉亚博士打破沉默，揪住维斯耳朵：“愣着干嘛，帮忙把他们拉起来，亏你也算个姐夫呢。”
“姑奶奶，知道了，你快松开。”维斯边说边瞥两位属下的神色。
莱塔和风信默默移开视线，当做没看到这幕。
不过莉亚博士那句姐夫是什么意思?
莱塔和风信互相对视，又双双耸肩表示自己不懂。
莉亚上前将九九拉起来，维斯则和莱塔一起将灵途拽起来。
灵途刚要道谢，莉亚就打断他的话：“你先别说话，等我问完你再说。”
灵途点头，莉亚将九九扶到沙发坐下，转头问灵途：“这位姑娘是谁？维斯他们又为什么在你家？”
没等灵途回答，沙发的九九兴奋地举手，张口就来：“我是九焱。”
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