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突然笑了笑:“十六姐,明晚就吃藕,我还要吃萝卜。”
甲十六看着陈鹤声吃惊的表情,点头了下头。
陈鹤声向陈木声问:“你该不会是晚上带易诚来家里吃饭吧?”
陈木声显然被猜中了心思,道:“易诚说,十六姐和他小叔比试之前,每天都会来。”
陈鹤声看着两人,严肃:“谁做的决定?我可没答应过让谁去比试。”
陈木声着急地抓着他,说:“哥,不去的话,我可得去他们餐馆洗一个月的碗。一个月的碗,那得少背多少书?”
陈鹤声起身,疑问:“是谁告诉去你,洗碗就不用背书?”
陈木声呆住,而陈鹤声扒开他的手,哼着小曲回了屋。
陈木声立马追了过去。
甲十六看着兄弟俩摇了摇头。
等剥完莲子,她回屋看着易凌雲写的记录,越看越觉得易凌雲这个人有些见地。
不管是他写的菜方,还是对菜系的一些见解,干净利索不说,还恰到好处,很多的观点竟然跟她出奇的一致。
她不禁有些好奇,好奇易凌雲这个人的实力。虽说两人仅见过一面,除了轻浮外,她觉得易凌雲竟是个很最求极致的人。
她在大院也听过一些外面的事,可都基本是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事,厨艺界的事却很少。
因为她们从小就知道,教她们本事的师父,曾经都是御厨,都是全京城最好的厨师。
当然,这些师父对她们要求特别苛刻,也会让她们对些菜做出品鉴,让师父们不满意的,自然就会受罚。
甲十六也是从一次一次品鉴比试中熬过来的,所以她能感受到,易凌雲也受过不少苦。
厨艺不比其它,就算是天才,也逃不过努力。
·
次日,陈木声和易诚吃完早饭,互相嫌弃地离开后,甲十六在收拾碗筷,而陈鹤声在院子里劈起了柴禾。
甲十六的到来,使陈家的柴火彻底遭了殃,每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着。陈鹤声倒不是舍不得,就是比较怀旧,难免念道几句,毕竟它们来的要比甲十六早上很多很多。
陈鹤声的右眼皮跳了一早上,陈木声按甲十六的方法,在他右眼皮上贴了一小块白纸让它“白跳”,可似乎不太好使
柴劈的越多,眼皮就跳的越厉害,可陈鹤声就不信那邪,硬是劈完了所有的木头。
他劈的很利索,劈几根就整理一遍,以至于甲十六在旁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他。
甲十六看他热出了汗,褪下外衣的同时身体还冒着白烟,上前递给他面巾让他擦了擦。
“待会儿我到集市去买些柴,有什么要买的写给我。”陈鹤声斜眼看向甲十六,那语气很不友善,谁看都知道他说的算。
甲十六见他要逛街,问:“我可否跟着鹤声哥一起去?”
陈鹤声可不想跟她去,反问:“不就是买几根藕么?你是觉得我挑的没你挑的好?”
甲十六确实这么觉得,可她更想想逛街,便问:“鹤声哥可分得清白花藕和红花藕?”
陈鹤声疑惑过后,问:“这你也分的清?”
甲十六见他不知道,有些庆幸地点头:“白花藕越煮越软,红花藕越煮越硬,糯米藕只能用白花藕做。”
陈鹤声挠头,貌似有过这样的吃藕经历,也没法辩解,更不想问,便说:“我走路快,跟丢了别到处找我。”
甲十六高兴点头。
陈鹤声揉着右眼进屋洗漱,甲十六将竹篮先准备好,又回屋拿了自己从不戴的金簪,想着路上当了买些食材,给兄弟俩打打牙祭。
正当甲十六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她听门口有人敲门,就去开了门。
“你就是陈大娘买来的丫头?”门口一个姑娘,不友善地打量着甲十六,高傲地问。
那姑娘一身华丽,满头首饰。
“你是?”甲十六有些懵圈,却也知道这姑娘有些来者不善。
那姑娘白了眼甲十六,进着门说:“我叫王青娇,是陈鹤声的女人。”
甲十六突然想起了刘婶口中,几年前差些和陈鹤声谈婚论嫁的那个女人。不过她也不敢肯定。
没等甲十六叫陈鹤声,那姑娘倒是熟门熟路进着门,带着哭腔先喊出了声。
“鹤声哥!鹤声哥!娇娇来看你了。”
陈鹤声刚走出房门,那个姑娘就扑了过去。还好陈鹤声胳膊长,反应也敏捷,要不一定得逞。
甲十六看着一切,也不知自己应该站在什么立场去看待这件事,不过有件事是肯定的。她知道自己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姑娘。
“你来我家作甚?”陈鹤声走到院子中央,王青娇紧随其后。
王青娇拉着陈鹤声的袖子,说:“陈大娘事娇娇也昨日才听说,娇娇怕你难过,想过来陪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