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陈鹤声的表情显然没之前的那么随和,反而又惊讶又严肃。
甲十六经常去国舅府帮厨,自然识得陈国舅和国舅夫人,这种符号在他家用具上也很常见。
可她听陈鹤声说是他爷爷送的,甲十六有些不解。更无法忽视的是,他竟也姓陈。
陈国舅可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身份很是高贵,而陈鹤声也显然没理由拿个木头撒谎。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可甲十六实在是怕陈鹤声的眼神,就小心拿出戒指递给了他。
陈鹤声将戒指握在手里,直直地看着甲十六,激动:“你是国舅府的人?”
甲十六赶紧摇头,继而反问:“那鹤声哥是……”
陈鹤声直接道:“我爷爷是国舅府的一个木匠。”
甲十六看他认真的模样,想必是在思念故人,没敢多问。
他见陈鹤声起身要走,想起最重要的事,叫了他一声。
“鹤声哥,我若不去比拼厨艺,木声和阿诚是否会很失望?”
陈鹤声本打算走,可听她这么一说,便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甲十六想跟他商量,可看他好像没有这个心情,就果断地说:“拼厨可以,但我们不能露脸。”
陈鹤声突然好奇:“不能?”
甲十六马上改口:“我们都不想露脸。”
陈鹤声也不知她又在闹哪一出,答应道:“我会跟他提,不过到时候的事,可谁都说不准。”
甲十六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便小心翼翼地问:“那鹤声哥,能不能别去现场?”
陈鹤声见她目光坚定,实在不爽,直接道:“鬼才去看。”
甲十六却很高兴:“那到时不管在那做了什么,回来我都给鹤声哥做一遍。”
陈鹤声见她开心那样,是铁定不想让自己去观战,心情特别的不好,直接站起了身。
“不稀罕,做了我也不吃。”陈鹤声冷着脸,瞅都没瞅她,直接离开。
甲十六早已习惯他忽冷忽热,也不觉得奇怪,可见他把戒指拿走,便看着他的背影问:“鹤声哥,戒指可否还我?”
陈鹤声头也没回,直接向前,还拿着戒指向后摆手,没好气道:“我去埋院子里,你自己找!”
甲十六看着他那幼稚样,无语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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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易凌雲来找易诚回家,见易诚睡得香,就放弃叫醒,骑马离开。
原来易诚的父亲不喜厨艺,一直在外经商,所以大部分都日子都在外面的宅子住。而易诚喜欢两头跑,所以也不怕家里人担心,便才踏实地在这睡下。
这一晚,甲十六和春桃聊了好久,聊着聊着,开始担心起了红杏。
可等到睡着,也没等到红杏。
不过她们知道,红杏不是一个能让自己受欺负的主。
毕竟她们住的地方离这得走一个多时辰才能到,两个姑娘大半夜也不敢去找,所以想着明日再去。
次日,俩小家伙本想带着甲十六她们光观京城,可甲十六实在担心红杏的事,就和春桃去了她们都住所。
本还期待三人抱成一团,又哭又笑,却发现房子里竟没人。
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在,只是春桃写在油皮纸上的字条,不见了踪影。
几人本还担心,可春桃看着门口木棒上的五道刀痕,知道她是出去避难去了,五天后才能回来。
甲十六见两人竟还有暗语,更觉得她们在外面是有多不容易。
还有这宅子破的,跟陈鹤声家都没法比。甲十六看着屋顶都有些塌陷,真怕哪天雨下大点的话,这屋子都能漏雨。
她实在不忍心,她们要一直住这样危险的地方,可春桃她们却已经交了半年的房钱,连过冬的柴火都买完了。
离开时,春桃没有跟着,说等红杏回来了,就一起去找甲十六。而甲十六特别想跟她一起等着,可自己的事也很多,还得给兄弟俩做饭,实在是没办法。
等红杏的几天时间里,甲十六一直跟陈鹤声提看宅子的事,可陈鹤声从那晚后,却如同变了个人似的,一点点小事,都提堆的条件。不仅如此,挑茬儿还成了家常便饭。
要说前些天,怎么说也是对上几句话才挑,可现在连同陈木声都一起带上了。
大早上的,陈鹤声拿着一根也不知是掉了几天的鸡毛,来到厨房看着陈木声,审视道:“木声,趁我出去挑水,你是不是又打了它?”
陈木声叹了口气,配合着他,惊讶地问:“又是它告诉你的?”
他一直怀疑,陈鹤声前几日吃药膳鸡吃出了反常,动不动就喜欢拿鸡说事。
陈鹤声将毛放到一边,严肃道:“有气都冲我来,欺负鸡算什么本事?我看它这些天都瘦了一大圈。”
陈木声简直难以接受,白眼嫌弃:“要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