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确实有那么一点天赋,可想要支撑起那样大的家业,成为整个信阳城拍在第二的富商——并不是只有天赋就可以的啊!
所以哪怕曾经她和齐愿初有过什么交集那又如何?她忘了又怎么样?没有什么是应该的。
安静的听了一会雨,齐愿初又道:“过几日就是我生辰了,”他声音声音越来越弱,似乎在斟酌说的每一个字:“我希望......至少......看见你。”
赵长月道:“你在上面留了记号吗?别人能找到这里吗?”
齐愿初心脏钝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道:“能。”
赵长月没在听他说些别的什么,或许真的已经难过到极点了,因为她再一次的表现出了并不在意他。
他们离的很近,近到一人伸一只胳膊就能把彼此拉进怀里,雨渐渐地小了,他们可以在此时开始,隔着可以轻易穿过的细雨,但赵长月却选择了在此时结束,让距离一直遥远。
又过了一会,赵长月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她起身回应。
徐子熠眼尖的看到了那个陷阱,喊道:“在那边!”
很快众人放下绳索拉着赵长月和齐愿初先后上来。笙儿见到赵长月后大哭着抱了上去。
徐子熠见到赵长月以后还没开始高兴,很快看到了赵长月发髻散乱,身上还披着齐愿初的衣服,而齐愿初也是散着头发,只着中衣。
齐愿初脸上狠狠挨了一拳。徐子熠暴跳如雷,徐子虞不明所以的拉着他。
“齐愿初你这个禽兽,你不是说你会慢慢来吗?我打死你!”
“子熠!”赵长月拉着徐子熠,皱眉道:“他也是不小心掉下去的,你在说什么?”
齐愿初被打的踉跄,温热的血丝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齐司暮很快赶了过来,扶着弟弟,怒瞪着徐子熠道:“你想做什么?”
徐子虞也怔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徐子熠顿时冷静了下来,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
齐愿初转头看着赵长月,道:“我的生辰......”
昏黄的火把下,齐愿初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不知是雨滴还是眼泪,抬起袖子拭了拭嘴角的血迹,就像一只舔舐伤口的可怜小鹿,期待又执着的看着伤害了他的人。
赵长月蹙着眉,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执着于让她去参见他的生辰。
“我会去的。”
齐愿初想咧下嘴角,可脸上立刻挂上痛苦的表情。
老田道:“女郎快随我们回去吧,老太太还在家中等着呢。”
想起祖母,赵长月立刻担心起来,立刻随老田他们下了山。
叶老太太经此一吓小病了一场,赵长月那日吩咐使女小厮连夜将祖母送回了信阳城中诊治。几日的郊外秋游也就此。
接下来接管黄家镖行的文书也下来了,赵长月忙着重新清点人手,又要准备交接典礼,让信阳城中的商贾都知道黄家镖行正式易主,现在是为赵家镖行。
这几日又常在后院里见到赵长禾了,问了一嘴才知道是齐司暮有事回京城了,赵长月想起那天齐司暮请她同赵长禾解释的事,她想既然人又走了,或许过一段时间就淡忘了,便没提起此事。
接任典礼就办在赵家镖行,那日信阳城中大小客商几乎都来了,除了赵家的二叔三叔,徐子熠也陪着赵长月一起敬酒。
那日之后,徐子熠就把和齐愿初勾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期间并没有说是因为徐子虞对赵长月有意,而他不希望赵长月与他们的关系生疏尴尬起来,赵长月亲人甚少,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也就叶老太太和他们二人。赵家二房三房都不是叶老太太所出,面上虽是叔侄关系,可实际并无血缘,他不想赵长月与仅有的亲人有任何生疏。
所以只说自己贪图齐愿初的钱财,才将赵长月平日都做了什么事情都告知于齐愿初罢了,这样监视下来有六七年了。
赵长月心下一惊,整整派人监视了她六七年!她很想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让齐愿初这么坚持?可她实在想不起来了,大概只有齐愿初自己知道了。
徐子熠说只是告诉齐愿初她平时的爱好和齐司暮的事情,其余生意上的事情并没有告知。赵长月知道徐子熠是为了徐子虞为官的事情筹钱,她毕竟只有这些亲人,她也没受到什么损害,随便罚了罚便了事了。可徐子虞却极为生气,完全不理徐子熠,也不准他回家,徐子熠已经在赵家住了好几天了。
赵长月也并不担心,横竖他们是亲兄弟,又从小相依为命,总不会不和好的。
酒席一直到很晚,徐子熠和几位管事掌柜在镖行那边清点,赵长月便先回赵府。
马车到了赵府门前,笙儿扶着赵长月下了马车,赵长月一抬头便看见齐愿初正等在门口。
他今日穿着华贵了许多,一身暗蓝色吉祥纹交领子长袍,腰间革带上坠着名贵玉佩,完完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