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夸赞还是惊叹道:“你每次发疯都是让人震惊的程度。”
不管他是什么态度赵长月都无所谓。没人想被误会为恶人,可如果只有面目丑恶起来才能让自己过的更好,不受别人欺负,她也只能,只能这样选择。
“以德服人固然长久,发疯却能立即奏效。跟你说我四岁被抱回赵家的时候,二房三房的叔叔总怀疑我不是赵家的人,想要把我卖掉,我就偷偷溜进他们的书房,把他们珍藏的古董书画藏了起来,那些古董书画可比卖十几个我都值钱,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了。我看出来了,齐愿初,你在齐府是过的真惨,咱们俩要是小时候就认识,我肯定好好教教你,一定让你比现在过得好。”
齐愿初笑了笑,小声道:“其实已经教过了,不然我肯定过的比现在还惨。”
赵长月呼噜呼噜的喝完燕窝粥,精神好了一些,转了转手中的簪子,道:“我走了,趁着你嫡母还没来找麻烦,现在有钱去住客栈了。”
“啊?”齐愿初撇了撇嘴,道:“你刚刚欺负完齐如僖,一会儿我嫡母就该来收拾我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赵长月看着他红肿可怜的脸道:“就让她再扇几巴掌呗。”
齐愿初不可置信的撇嘴:“你才说完不久要替我挡刀,现在我都要被扇巴掌了你都无所谓。”
赵长月顿了顿,道:“谢谢你啊齐愿初,你这是为了保我出来挨的打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挨打的。”
齐愿初笑盈盈道:“那你,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
“好说,”赵长月起身,双眸明亮,“等我东山再起。你什么时候回京去品香阁找我吧,到时候我也该想好要做什么了。”
“好吧。”齐愿初点了点头,恋恋不舍的看着画了一张好饼的赵长月离开。
没过两天,赵长月就收到了齐愿初要返回京城的消息。
赵长月随即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和齐愿初一起上路。
赵长月一身淡青色棉衣,背着包裹等在马车前,她第一次见齐鸿,却看他面容黑瘦,看向自己时一直皱着眉头,眸光锐利,与齐嵘的圆滑不同,齐鸿则看上去更为奸猾,齐愿初在他面前,就像个软绵绵的小羔羊似的。
软绵绵的小羔羊坚决道:“伯父,我要带赵女郎一起去京城。”
齐鸿骂道:“逆子!我们齐家是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跟齐司暮这一个两个逆子!一个整日不知去向,一个被女色迷昏了头。你今后大有前途,带着这么一个女人算什么?外室?你今后还指望能说到什么高门贵女?”又悄悄道:“你再看她那个长相,眉似剑,眼似钉,唇如刀,一看就是个克夫之相啊,就你这样八字薄的,她一年能克死一堆。”
赵长月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上前。
赵长月走过去道:“齐大人,我又不是非要跟他坐一辆马车,我自己顾了马车,我只是跟在你们后面一起进京罢了,到京城我自有去处,不会跟着克他的,你放心好了,再有——”
“说我眉似剑,眼似钉,唇如刀也就罢了,说我一年克死一堆?我是什么铁刺猬投生的吗?谁扎谁死?”
赵长月到底是个女子,平日别人在说她不好也没说过她的样貌,越说越急道:“我还没说你像那个东海没修炼成功的老鳖呢!”
齐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指着赵长月,他为官这么多年,这么大岁数就没人敢对他如此不敬过,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了半天,吓得齐愿初立刻拖着赵长月上了马车。
“你这是以下犯上!咳咳咳!”齐鸿气的喘不上气来,齐愿初忙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伯父,伯父,快来人带伯父上车!启程!”
一路上齐愿初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觉得赵长月那么好,可齐家的人却都不喜欢她呢?
他怕齐鸿真给赵长月定什么罪,这一路他都没敢再靠近赵长月的马车,不过赵长月第一次背井离乡,还是在如此失落的状况下背井离乡,心中难过,一路上也没怎么再说过话。
终于到了京城,赵长月给马车结了银子,半路下了马车,齐愿初给了她一个地址,“到这个地方去找我长兄,徐子虞也在,廷尉府节后有许多事情处理,我估计要忙一阵子,你若有什么事情就和长兄说。”
赵长月道:“当然,我们是朋友。”
齐愿初立刻醋意上涌,咬了咬牙,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赵长月看着齐愿初的马车离开,背着包裹去找齐愿初给的地址。
京城内八街九陌接袂成帷,到处都是酒楼商铺,十分繁华,连来往行人的穿着亦比信阳城好上许多。赵长月还曾经想过,赵家若发展好了,过不了多久也会在京城开上几家商铺。
赵长月忍着心痛不再去想,问了几个人很快便找到了如意巷的一处院子,她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来开门。
院门打开,是齐司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