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府。
黄士水大步走来,神色慌张,到崔子楚书房前,急急问守卫,“将军在吗?”
侍卫道:“将军在里面。”
黄士水立即推门进去,“将军,不好了,齐愿初进宫了!”
崔子楚放下书简,看着黄士水如此慌张,他便知道一定不是小事,道:“怎么回事?他不是流放十年吗?”
黄士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齐司暮,道:“将军,齐愿初不是自己进宫的,他还带了几名证人,是几个月前的那晚截杀陈王萧权的崔家死士的家人。”
“什么?”崔子楚腾的站了起来,“他是怎么知道......”
崔子楚忽然明白了,斜睨着跪在地上的齐司暮,走过去重重一脚踹在了齐司暮身上,怒睁的双眼充满血丝,凶狠可怖,就像是从前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样子。
“你竟然敢背叛我?”
崔子楚怒吼的声音里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齐司暮最开始是由他带上战场的,他虽利用他,却也教他,护他,而他对自己也尊重敬仰,他以为齐司暮到最后都不会背叛他的。
“为什么要背叛我?”
还会问他为什么......齐司暮没想到将军竟然没有提刀杀他。
“我生于齐家,受父母养育之恩,有弟弟妹妹要照拂,将军你一向......心狠手辣,我,我,”齐司暮痛苦的闭上眼睛,“将军数次救我性命,我想过的我的结局一定是为将军战死,但我不能不为家人考虑,将军那么在乎太子,应该明白......”
崔子楚又是一脚踹上齐司暮的胸口,一脚接着一脚,直踹的他口吐鲜血,气息奄奄。黄士水忙微微后退了两步,害怕误伤到自己。黄士水跟在崔子楚身边这么久,不少见崔子楚大怒的时候,可像今日这样怒怨却从未见过,像是要活生生把人的骨头踩随了,碾成渣子。(表现狰狞和生气,用动作让读者也感觉出来,而不是直接表达,用动作和比喻展现出情绪,现实中谁也不会说自己生气了,但是都会表现出来,最后再给出确定的结论,真的是在生气。)
“你疯了吗?”
“你的家人是什么猪狗,也敢与太子相比?”
“你当我真的愿意救你护你?不过是因为你长了一张与太子相同的脸!”
齐司暮无力的仰躺在地上,咳的满脸血沫,眼前崔子楚的狰狞已经模糊了,他僵着一抹苦笑在嘴角。
王宫。
萧鸾坐在案前,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话本,偶尔还要指出话本中的错句要赵长月记下来,完全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像是不在乎宫中发生的事情。
赵长月道:“太子,奴婢都已经记录下来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先告退了。”
萧鸾道:“你是要去找齐愿初吗?”
齐愿初带着子熠和崔氏证人回宫,现下陈王萧权和崔子楚、崔长万以及朝中重臣都被召集在大殿。
赵长月想等齐愿初出来之后就马上见到他。
萧鸾没等赵长月回答便笑道:“一起去吧,反正过会儿父皇也要召我的。”
天色乌沉,秋风清凉,又一场秋雨要下了。
赵长月远远的站在王宫大殿前的长街下,萧鸾站在她身边,道:“我先去帮你看一眼你那小情郎是胖了还是瘦了。”
赵长月道:“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大殿中。
“就凭这些人就能证明陈王逼宫是崔氏诬陷吗?”崔长万站在殿中,道:“就算他们身上有崔氏一族的刺青,可刺青也可以伪造。”
齐愿初看着崔长万道:“印记可以伪造,可他们都受崔氏的安置却不是假的,崔丞相可以解释一下为何要把他们安置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吗?”
齐愿初继续道:“陛下明鉴,去年陈王被诬陷逼宫,那夜行刺之人皆是死侍,未免暴露身份,崔氏便将他们送到了偏远的地方,那些死侍聚合谋事时消息恰好被镖行中的管事徐子熠听到,徐子熠被我所救,便将此事告诉了我,否则我绝不可能知晓崔氏藏人的地方。”
萧鸾恰好在此时走上殿,都:“父皇恕罪,儿臣来晚了。”
宁皇表面看着严肃,可对太子还是温柔的,道:“无妨。”又道:“你有什么话说吗?”
太子下萧鸾道:“听说这个徐子熠与齐少卿都是信阳城人,徐子熠的堂姊赵长月已与齐少卿两情相悦,即将成婚。”
皇上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赵长月?就是那个在一个月赚足了十万两银子女官?”
萧鸾道:“父皇,正是。所以齐愿初与赵长月是相熟之人,与徐子熠自然也认识。”
崔子楚嗤笑道:“哦?原来和所谓的人证竟然认识啊?”
齐愿初微微蹙眉,太子萧鸾的心机果然不可小觑,皇上一直对与原配所生的陈王念有旧情,原本他只要找到证据就可以洗脱陈王的罪名,可萧鸾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