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桐愣了愣,她方才确有此想法,还未实行便被李云霆识破,连汤药都已被他打洒,又何来下毒一说?
李云霆满眼猩红,恨不得起来杀了眼前之人,完全不复往日的深情。
其实他不知,楚玹月早在他的汤药里下了慢性毒药,今日正好是毒发之时,正好嫁祸给肖雨桐。
肖雨桐手放在脖子上喘着粗气,好不容易缓过来,看着李云霆一副誓要杀死她的模样气涌心头,赌气道:“没错,都是我做的,你既不相信我,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李云霆挣扎起身,脸色阴沉的吓人,他硬撑着身子,朝着肖雨桐走去,眼底尽是杀意。
肖雨桐被他的模样所吓,身子不自觉往后缩,眼见他越来越逼近,受不了跑了出去。
李云霆看着她的背影气得满脸通红,又喷出一口血,半跪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他方才将所有暗卫屏退,如今却是后悔了,早知不该为了所谓的面子将他们都赶出去。
此时,楚玹月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看着狼狈不堪的李云霆,眼底满是笑意,面上尽是风轻云淡。
李云霆满身狼狈,见楚玹月来了更是不自在,他命令道:“扶朕起来。”
楚玹月微微勾唇,倒是没说什么,手伸过去,给李云霆扶着。
李云霆以为楚玹月会亲自过来扶她,如今见她只是搭把手,万分不满意,现在境况堪忧,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隐忍不发。
李云霆借着她的力道站起来,正准备说些什么。
楚玹月轻轻伸手,重重地推了过去,看着李云霆重新摔倒在地,她拿起手帕擦起手背,眼底满是戏谑:“陛下,被心爱之人背叛的滋味如何?”
李云霆脸色发青,怒目圆睁,厉声道:“楚玹月,你在做什么?”
他确实想杀了楚玹月,只是时机未到,本想着先稳住楚玹月。
如今看来,楚玹月留不得。
楚玹月知他想做什么,完全不慌,双手环胸,笑着道:“陛下,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情况吗?我是贵妃娘娘身边之人,与你合作不过是假象,真真正正想做的是谋权篡位。”
“你们敢!”李云霆血液在身体里奔腾不断,完全没想到肖雨桐竟会如此狠心,日防夜防,枕边人难防。
一瞬之间,李云霆血涌上心头,硬生生又喷了一口血,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拼尽全力朝门外喊道:“进来,护驾!”
楚玹月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李云霆喊救兵,待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之时,慢悠悠道:“陛下,你身边的暗卫已被贵妃娘娘调走,何必做些无用功?”
其实不关肖雨桐的事,外面的人都被她所控制,压根进不来。
之所以频频提起肖雨桐,不过是为了刺激李云霆,让他身心俱疲,杀人不过诛心而已。
李云霆攥紧拳头,他隐晦的扫了一眼楚玹月,问道:“楚玹月,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楚玹月亮出匕首,朝着李云霆步步逼近,眼底是不带犹豫的杀意。
李云霆汗毛竖起,他步步后退,只至堵在墙角,退无可退,声音有些颤抖道:“楚玹月,肖雨桐许诺给你的,只要你放过朕,朕可以千倍万倍赏给你!”
他是真的怕了,曾经杀人无数之时只有快意,如今换成自己被杀他只有慢慢地不甘与害怕。
“陛下,曾经有人向你这般求饶,你可曾放过她?”楚玹月眼底皆是冷漠,前世原身也是苦苦哀求他放过,他反而是一次次将原身推入深渊。
如今的后悔只不过是打不过,只能求饶。
李云霆又恨又气,匕首逼近,他肩膀在颤抖,满眼猩红使出所有内里,朝着楚玹月奋力一击。
楚玹月眼眸眨都不眨一下,直接将他的手掌折断,同时将匕首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一招毙命。
李云霆心有不甘地看着楚玹月,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手指颤抖指着楚玹月:“你……”
楚玹月微微勾唇,将匕首拔出来,又补了一刀:“心有不甘又如何?杀!”
李云霆,死了。
楚玹月站起身,随意扔掉匕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痛快极了,缓步离开。
***
不多时,一大批人涌了进来,他们面露悲伤,立刻告知李云霆的心腹们这个噩耗。
心腹们犹如失了主心骨,不知如何是好,这是想起张苏木是王室血脉,纷纷提议让他上位。
只不过张苏木的身世并未公布,陛下只跟他们提过,如果直接推张苏木上去,并不能服众。
正到他们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有人提议用易容之术,让张苏木易容成李云霆的模样,暂时稳住朝臣,而后再公布张苏木的身份,名正言顺继位。
“只是,谁会这易容之术?”陈尚书叹了一口气,来回踱步,也不知怎么解决。
楚玹月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