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玹月站在楚夫人的身后,替她捏着肩膀,微微抬头朝着肖嬷嬷笑了笑,眼底皆是淡漠。
往日总是立规矩找麻烦,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贵人,踩着主家的脸颐指气使。
楚夫人板着脸看向肖嬷嬷,她从前虽不重视楚玹月,却也没有说让奴仆骑在她的头上挑战将军府的权威。
“肖嬷嬷,你倒是威风。”楚夫人冷冷地看向她,将手中的茶杯扔过去,“谁给你的胆子敢在主子面前颐指气使?”
肖嬷嬷在楚夫人身边十几年,知道她此时此刻气急了,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嘴里喊道:“夫人,夫人饶命……”
见楚夫人不为所动,肖嬷嬷便爬在楚玹月脚边苦苦哀求:“二小姐,老奴一时鬼迷心窍,希望您原谅我啊!”
“放开。”楚玹月低头看了她一眼,平平淡淡道,却见肖嬷嬷仍旧不肯放手,一脚将她踹开,“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肖嬷嬷狠狠地撞在柱子上,瞬间头晕眼花,其余人瑟瑟发抖地看向楚玹月。
她们之前可没少欺负楚玹月,给她吃馊饭,刻意刁难罚她,把她当丫鬟使唤,甚至给她下泻药让她在夫人面前出丑。
“全都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楚夫人没有兴趣跟她耗下去,也不想费时费力找究竟是何人授意,今日解决完便到此为止。
霜降打算将人拖下去。
“且慢。”楚玹月出声阻止。
众人纷纷看向她,猜测她是不是心善要求情。
肖嬷嬷充满希冀看向楚玹月。
楚夫人见楚玹月出声,显然是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心里微微不满。
楚玹月笑得异常灿烂:“不如就在门外打,好让大家引以为戒,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在我面前摆架子。”
五十大板打下去不死也残,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这群人也是逼死原身的帮凶,有仇报仇没毛病。
肖嬷嬷心如死灰:“……”
霜降见楚夫人没反对,拖着肖嬷嬷等人立即执行。
肖嬷嬷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被侍卫拖了下去。
楚玹月挽着楚夫人的手,眼底里满是依赖,笑着说道:“娘,您果然是最疼我的,替我主持公道,不被刁奴欺负。”
楚夫人很受用,摸了摸楚玹月的头。
“娘,我也想跟姐姐用一样的老师,他们德高望重,想来不会欺负我。”楚玹月借机提要求。
“好。”楚夫人见她悟性不错,想让她尽快打入贵族圈为将军府谋利,便同意了。
楚玹月欢呼雀跃,笑意不达眼底,一场腥风血雨正式拉开帷幕。
第二日。
楚玹月一早去学堂等着教书先生,见教书张夫子来了,立刻站起身行礼。
张夫子见她如此模样,好感度大大上涨,连带着说话都柔上几分。
见楚思雨的座位空缺着,眉头微蹙,对她的印象差了几分。倒也没说什么,在主座上等着。
一刻钟后,楚思雨卡着点到。
“夫子。”楚思雨自觉身份比教书先生高贵,心底里看不起他们,但也不会表现出来,反而是细声细语打招呼,让人挑不出错来。
有了楚玹月方才的态度做对比,张夫子微微点头,淡淡道:“坐。”
楚思雨浑然未觉夫子态度与往日有所不同,自顾自坐下,这才看到一旁的楚玹月,微微瞪大眼睛,扭了扭手帕稳住心神道:“妹妹,你怎么在这?”
“我为何不能在这?”楚玹月挑眉反问。
楚思雨觉得她不配跟自己待在一起,却又不敢说出口,只能支支吾吾道:“妹妹当然能来,只是我怕你赶不上进度,毕竟,你曾在乡野长大,连三字经都未识全。”
她是故意说给夫子听的,暗示楚玹月很笨,跟不上课堂的进度,还不如劝楚夫人禁止她入内。
张夫子听懂楚思雨的弦外之音并未理会,从前对她知书达理的印象烟消云散,直接打断她的话:“上课别打扰旁人,若是一心二用便出去。”
楚思雨从未被呵斥过,瞬间红了眼眶,低着头看着书,任由泪水一滴滴掉落。
张夫子见她这番作态心里也是恼火,他都未曾说什么,她倒是哭了起来,难不成还要责怪他呵斥两声。
他甩了甩衣袍,不再理会楚思雨,专心上课。
楚玹月笑意吟吟地听着课,与张夫子一问一答,脱口而出的答案让张夫子耳目一新,连连夸赞。
楚思雨直接郁闷地趴在桌子上默默流泪。
下课后,楚玹月谦虚好学,向张夫子请教问题。
楚思雨一刻都忍不了,直接捂着脸跑了出去,并未看到早在一旁守着的楚夫人。
楚夫人处理好府内事务以后,心血来潮想看一看两个女儿的学习进度。
原本她已经做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