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陈老爷是凶手,你在慌什么?”
那小厮被她身上的气势压迫着,并且找不到反驳的借口,站在一旁不敢吱声:“我……”
楚玹月召来捕快,让他们尽快将陈老爷带过来当面对质。岂料陈老爷昨晚一夜未归,至今不知所踪。
小厮摇摇晃晃地跌坐在地,满脸的不可置信:“陈老爷,陈老爷这是畏罪潜逃了?没想到他竟会是凶手,他平日里虽待我们刻薄,但也从未杀过人啊……”
楚玹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一切都尚未调查清楚,你却一口咬定是你家老爷所为,看来你是胸有成竹料事如神啊!”
小厮脸色煞白,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楚玹月并未理他,开始在房间搜查,寻找蛛丝马迹。
捕快们在窗沿上发现些许泥土,那泥土看上去很新,极有可能出自于凶手。
再沿着泥土往下寻,发现一连串的脚印,最后发现地上躺着一个昏死过去的人,此人正是陈老爷。
他似乎磕到了头,地上一滩血,手里拽着一驽箭。
众人哗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看来,陈老爷就是杀死刘楚楚的凶手。这人干缺德事多了,老天都看不过眼,这逃跑的时候摔倒了,也不知摔死了没?”
张修远挥挥手,朝着手下吩咐道:“将人带下去。”
“且慢!”
楚玹月出声阻止,上前一步检查陈老爷的头部,发现并不是摔伤,反而像是被人从后脑勺袭击所致。
楚玹月起身,在房中缓缓踱步,细细地看,门、窗、地板、桌椅等,不放过每一个细节,最终在陈老爷晕倒的草丛旁找到一根带血的木棍。
想来凶手是来不及处理,只能暂时放在着。
张修远摸了摸下巴,觉得事情不简单,当即问道:“是谁第一个发现死者?”
传来一道小心翼翼地声音,“是,是小的……”
正是陈老爷放在死者身边的小厮。
楚玹月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你为何会出现在楚楚姑娘的房里?”
小厮似有难言之隐,不愿意说,但看着咄咄逼人的楚玹月,最终小声道:“因为陈老爷叫小的卯时迷晕楚楚姑娘,他会派人前来接应。”
众人脸色大变,纷纷唾弃陈老爷这下流的行为,认定他就是凶手。
楚玹月又问道:“你可曾靠近楚楚姑娘?”
他立马否认:“没有!”
楚玹月却是轻笑了一声,她对香料可是异常敏感的,语气加重:“想好了再回话。”
小厮神色一僵,但还是挺直了腰杆,坚持道:“绝对没有!”
楚玹月鼻子轻轻一嗅,反问道:“若是没有,你身上为何有楚楚姑娘的熏香?”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那小厮也陡然变色,身子险些直接瘫软在地。
小厮好不容易镇静下来,嘴硬道:“就算是这样,也只能证明我靠近过楚楚姑娘,并不能说明我是凶手。”
楚玹月轻笑一声:“那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昨晚你可曾与陈老爷在一起?”
小厮脸色发白,但还是强装镇定,解释道:“昨晚我并未与陈老爷一起,听完他交代的事情我便离开了。”
楚玹月却是目光往下一扫,定在了他的鞋尖上:“若你没有,陈老爷的鞋子,怎么会穿在你的脚上?”
他的麻裤很长,基本上把鞋面给遮住了,如果不注意看,压根注意不到他的鞋子。
现在经楚玹月这一提醒,众人刷刷的目光便扫向他的鞋尖,张修远迅速行动,一把掀开他的麻裤,露出了一双做工极其精细的鞋。
这样精细做工且贵重的鞋子,绝不是他一个小厮能穿得起的。更何况他还穿得不合脚,大上许多。
小厮完全吓懵了,浑身颤抖站都站不稳,面色惨白。
众人虽然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一看这小厮惊慌失措的反应,肯定是心里有鬼。
楚玹月挑了挑杏眉,冷冷地看着那小厮,淡淡道:“你还不招?”
她的语气虽淡,但周身却平白释放出一种强大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那小厮浑身颤抖,却依旧紧咬牙关不肯松口:“招,招什么?我听不懂!这,这双鞋是陈老爷赏给我的!”
楚玹月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陈老爷的鞋子,嘲讽道:“你家老爷将贵重的鞋子赏给你,他自己穿你的烂鞋?”
小厮面色骤变,憋出一句:“你信口雌黄!”
楚玹月负手而立,不紧不慢开口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凶手昨夜应当是在这里留下脚印。凶手慌乱之际拿起茶杯清洗脚印,沿边留下细碎的茶叶。
在清洗的过程中恰好撞上心怀鬼胎赶过来的陈老爷,他躲在门后将其敲晕,并且伪造成陈老爷自己摔倒的模样,同时将自己与陈老爷的鞋子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