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护机制启动了。
我扣上资料,也回头朝吴邪打了个招呼。
他眼睛一下子睁大,仿佛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笑着比了个点钱的手势,他愣了愣,表情痛苦地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凌晨,车开回了阿宁队伍搭建的营地。从下车,吴邪就一直追着张起灵问他到底是怎么从青铜门里出来的,黑瞎子从车窗探出头,也跟着凑热闹,“说说看呗,我也想知道。”
张起灵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走,却被吴邪一把推到车壁上,“你说不说!”
黑瞎子几乎忍不住笑出声。张起灵早知道这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于是转头看向早站在树荫下的我,没说话,但我竟读出一点求助的意味。
我无奈摊手,帮不上的,总不能打晕了他,这样的话吴三省的计划只怕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张起灵只能头疼地应对,吴邪的好奇心太强,看来他有的解释了。
很快阿宁带着我们进了旁边一个帐篷。里面坐着一个藏族的老太太,看上去七十多岁,手上一直在转经轮,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应当就是阿宁所说的定主卓玛。
旁边是她的儿媳妇和孙子。
阿宁把黑瞎子带回来的盘子给她看,态度很是恭敬。老太太接过去仔细辨认了下,点头,用藏语说了几句话。她的孙子汉语不是很好,但姑且能当翻译,磕磕巴巴地告诉我们,“就是这个盘子,但缺了一块。”
是就行,阿宁松了口气,然后从定主卓玛那里又问出了剩下的碎片的位置。
在一个叫兰错的小村子。
本来阿宁还想让张起灵去兰错的,结果吴邪一直拉着张起灵非要问个清楚。黑瞎子于是自告奋勇,顶替了这趟差事,徒留张起灵面对满肚子疑问的吴邪。
我暗自好笑,摇摇头,抬眼恰好对上定主卓玛儿媳妇的眼神。
特意将自己装扮成藏族中年女人的文锦对我点头,笑了一下,然后扶着定主卓玛休息去了。
……
我本以为此行到这里,人员差不多就凑齐了。万万没想到的是,黑瞎子从兰错回来的时候,竟然又带回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
男的穿粉色衣服却不显女气,女的扎个丸子头,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两人均气质矜贵不似常人,但看上去,却有点眼熟,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黑瞎子带人来引荐给阿宁,说是这俩人得到了盘子的碎片,但是不卖,唯一的交换条件就是他们也要跟着一起进入塔木陀。
阿宁的情报网不是吃素的,她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认出了两人身份。
“我知道你姓解,你姓霍,你们两个都是九门的人。”
我一愣,抬眼仔细看了两人的眉眼,果真从中找到了老朋友的痕迹。
果不其然,在其后他们的交谈中,我确认了——男的我之前确实见过,他正是当年8岁当家的解家家主,解雨臣;而女的,则是霍仙姑的孙女、霍玲的侄女,霍秀秀。
两个人也在调查当年的一些事情,并且凭借自己的力量,如今已经查到了塔木陀。
他们很优秀,虽然同吴邪一样在某些事情上被知情的长辈们欺瞒了很多,但相比老一辈的人束手束脚,他们反而没那么多顾忌,目标明确,在与阿宁的交易中也丝毫不落下风。
这令我感到欣慰。
这种欣慰,一直持续到他们与阿宁谈拢之后,所有人都回到自己帐篷准备休息时。
霍秀秀借口家里煤气忘关连夜开车离开,我因为要整合资料,走得稍微晚了一点,解雨臣就在这个时候拦住了我。
“付小姐。”
回头就看到这个年轻人正站在背光处,目光温和,似有笑意。
我一愣,“解先生找我有事?”
“只是觉得付小姐有些眼熟。”他笑了笑,眼睛不着痕迹地扫过四周,然后缓步走来道,“不知道你是否有亲戚在十年前去过北京?姓张。”
我心底一动,讶然,“为什么这么问?”
解雨臣倒是也没隐瞒。
“十年前,我的两位恩人救过我并且帮过解家一个大忙,却没有要任何报酬。我一直安排人打听他们的消息,可惜这十年了无音讯,直到近日我才又重新探听到疑似他们二人的活动轨迹。”
他看着我,歪了下头,伸手指了指另一个帐篷,露出一个堪称狡黠的笑。
“里边那个黑面神,眼熟;你,眼熟。单碰上一个还能说是凑巧有相似之处,可两个人同时出现在这里,总不可能还是巧合吧?”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他竟还记得我的样子,并且一眼就认出来。
我忍不住笑着摇头,不再否认。
“好久不见,解小当家。”
解雨臣松了口气,眉眼弯弯道,“您叫我小花就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