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和肉片,衣服上脸上还糊了些泥沙,应该是慌忙间摔在了地上。阿宁说,那两条蛇都有些不对劲,可能是在发情期,我们误入了它们的领地,所以才会受到攻击。
这个时期的蛇不好惹,如果不是我突然爆发直接把这两条蛇给片了,可能一整晚我们都得在被蟒蛇追杀中度过。
好在众人虽然狼狈,倒是都没受伤。除了我,因为太莽胳膊被咬穿,成了队伍里唯一的伤员。
包好也就罢了,我说没事张起灵完全不听,硬是砍了两根树枝给我绑上做了夹板,还用绷带给我把胳膊吊在了脖子上,一看就是伤重不能自理。
我:…………这倒也是大可不必。
不过我也知道这种掩饰对我来说是好事,毕竟正常人怎么可能在受如此严重的伤之后,还能活蹦乱跳呢。
所以我也就没再挣扎,任他施为了。
几人原地休息了一下,只是身上糊了些泥巴血肉的总是不太舒服,而且血腥味很容易引来其他猛兽,所以我们决定找有干净溪流的地方先简单清洗一下再说。
我们运气比较好,走了没一个小时就看到了一片瀑布。昨夜下的雨已经停了,现在太阳即将升起,周围也传来鸟叫声。
如此优美的环境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
虽然不太记得细节,但昨天我应该是不小心切到了蛇胆,衣服上红红绿绿的好不难闻。阿宁自告奋勇帮我清洗,还挥挥手把那群大老爷们都赶得远了些。
“我包里还有件替换的背心,一会先给你换上。”说罢就把手伸进瀑布里接水往我身上浇,先把那些脏东西冲掉。我看了眼她胸前,昨夜兵荒马乱的,她衣服都被刮破了。
她顺着我的视线看去,然后若无其事地拢了下外套,道,“你可是我们公司重金聘请的顾问,这种时候当然是先可着你要紧。”
我笑了一下,“谢谢。”
阿宁没忍住,嘴角也弯了弯,站起身,正准备帮我脱衣服,我眼看着瀑布当中红光一闪,忙一把将阿宁推开,紧接着一条红色的蛇就飞了出来,一下子盘到了我的胳膊上。
它高高昂起头,发出一连串母鸡一样“咯咯咯”的声音,然后闪电般朝我咬过来。我左手还打着支架活动不便,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一胳膊挥过去,蛇头都被打偏了。只是绷带另一端还挂在脖子上,这一下根本没多大威力。
这时张起灵也冲了过来,出手如电直接捏住它的脖子,两手反方向一拧,咔吧一声清脆的骨裂,蛇脑袋就垂了下来。
阿宁心有余悸地从水里爬出来,吴邪脸都白了,“这是野鸡脖子,我们老家叫雷红王。这种蛇很毒,是蛇中的帝王,爬过的地方连草都会分开。”
他看了我一眼,“幸亏没有被咬到,不然神仙难救。”
这下子我们也没心情洗刷了,生怕哪里再冒出来一条野鸡脖子,轻而易举就能要了我们的小命。而且吴邪说,这种蛇非常记仇,我们杀死了它的同伴,肯定会惹来报复,所以尽早离开为妙。
我看了眼死掉的蛇,只觉一阵寒意袭来。
大概又走了十几分钟,我们眼前的树木变得稀疏起来,雨水形成的溪流也顺着地势朝下汇聚,我们小心地淌着溪流下到坡下面,终于看到了峡谷的出口。
外面,是一片两百多米的黑沼,再往远处,是大片泡在泡在沼泽中的水生雨林。盘根错节,深不可测。
我们淌水越往前走,脚下就越湿软,水底污泥软塌塌的几乎站不住脚。潘子从包里掏出绳子让我们互相牵连在一起,以防止有人陷入沼泽拔不出脚,就这么艰难地行进了一会。
好在沼泽浅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是干燥的,我们走过去,查探了没有问题之后,就迫不及待地爬上去休息。
吴邪对这种雕刻着奇怪纹路的石头非常感兴趣,看了半天告诉我们这应该是西王母国入口用来震慑来人的雕像,一般是用在城防建筑上,看来我们马上就能进入西王母宫了。
我们也没有多在意,这里是进水口,水还算干净,几人轮流洗了洗就把湿乎乎的衣服摊开在石头上晒,然后掏出无烟炉和消毒片煮水喝。这一路几乎没有机会睡个整觉,几人都累的够呛,潘子撑起雨布搭了个简陋的帐篷遮挡太阳,众人围坐一团简单吃了点东西,吃饱喝足倒头就睡。
我用不着睡觉,但也装模作样地躺了下来。
所有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日光渐渐下落,天色开始变暗,连放哨的潘子都迷糊了起来。我好像又听到了那种奇怪的声音。
“咯咯咯咯……”
同时传来的,还有细微的睡袋拉链被拉开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睛,恰看到一条红彤彤的野鸡脖子,正趴在我的睡袋上。
?!
幸好临睡之前觉得不大安全所以手里留了一把匕首,眨眼间我就将它钉在了地上。脑袋被扎穿,它还在奋力扭曲,躺在我身边的张起灵立刻醒了过来,二指一夹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