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看四周无处隐藏,就在那脚步声逐渐贴近时刻,被一双手拉到了暗处的花丛中,躲过巡视的家丁,来到梅院一旁的木屋中躲藏,
她小心的问身后的人是谁,那人松开捂着巧儿嘴巴的手,在黑暗中巧儿认出那是阿水。
“你怎么在这里。”
正巧,有巡视的家丁前来叩门。
“你刚刚可有见过可疑之人?”
阿水打着哈欠,迷离着眼神,敷衍道:“大半夜的,那有什么可疑之人,明日还要给穆老夫人修剪梅院的红梅,倒是这后院野猫不少,没事你们可以捉一些,半夜总是扰人清梦。”
那巡视的家丁,听到阿水指挥他们做事,一脸的傲娇与不服气:“哪来的花匠,这么多事,既然没有发现,就快滚去睡觉。”
“可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这道声音是一道浑厚老成的声音,语气之中满是威严和不容抗拒。
那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家丁,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他低声回答道:“回老爷,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只是瞧见院中几只野猫在打架,兴许,刚刚就是它们发出的动静。”
那猫就像是听到有人叫它,横窝在墙头,嘴里发出几声猫叫声。
穆町抬头看了那眼和猫,一身黑色的毛发,眼睛在灯光下呈现绿色,
他朝一旁的花丛中吐了一口吐沫,口里骂道真他娘的晦气,并吩咐了几个身手矫健的家丁,将墙头那几只猫都捉了起来。
那一声声的猫叫,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巧儿透过木屋中的缝隙,看到刚刚还威严直拔的穆町,现在低头哈腰的与身旁的人说话,声音不大,隔着远远的距离,隐约听到了大概
“钱大人,都是误会,小的已经差人寻了整个院子,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出现,小的也觉得定是那几只野猫在捣乱,小人已经命人将它们细数捉来,全部捕杀了。”
钱大人,顺着自己的胡子,点点头,说话中带有一些威胁的语气:“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传了出去,坐实了证据,你我二人,莫说荣华富贵了,项上人头估计都要保不住了,
后日,穆老太爷的寿宴是尤为重要,主人也会出现,届时会借着寿宴之举,讨论接下来的事宜,至于要来的镇国公,待事情一代商定,就吩咐我们的人,在路上截杀,把这所有的一切主谋,全都推到他身上。切莫出了岔子,你可明白?”
穆町点头如捣蒜一般,陪笑着走在那为钱大人的身后。
许久后,院中再无其它声音,阿水推开木屋的门缝朝外看了一眼,发现,院中早已无人影,巧儿这才敢大口喘着气息。
“你刚刚可听见他们说的主人?”
阿水:“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先把消息送出去,在做打算。”
黎明,天还未亮,穆府中的采买人员,就要出府采购穆家大宅院中,上上下下一天的伙食,阿水将一张纸条,趁乱塞进了送菜的车夫手中,纸条经过传递,在鸡鸣的那一刻,来到了苏锦的手中。
“寿宴日,主谋现,谋后路,杀国公,”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苏锦差点站不稳,她心急如焚的冲到牧宁房中,与他商议,正巧看到牧宁光着身子,闭目坐在浴桶之中。
“姑娘,伤还没好,就这么快急着投怀送抱,我可是怜香惜玉之人,不忍心的。”
苏锦刚刚被急切冲昏了头,哪里还顾得敲门这种文绉绉的礼节,现如今,竟然直接将人家看光了。
她惊叫一声,急忙背过身去,从脖子都耳根红了一片,嘴里不停的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慌忙之中早已忘记自己是为何要闯进来。
身后的牧宁看着慌乱的背影,引着他内心一阵发笑,他从盆中站起身来,身上的水哗啦啦低落的在盆中水中的声音,让苏锦用手指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她感受到身后的人,跳出浴桶已经让她走来,在快要接近她的那一刻,她情急之下,用胳膊肘顶上了身后的人,却顶上了空气,再睁眼时,人就已经穿好里衣站在她眼前。
苏锦被他这一下,大叫流氓,伸出手就是一巴掌,响亮的一声,惊呆了赶来的众人。
等众人散去,牧宁红肿的脸上还有明晃晃的五个指头印子,苏锦站在门口低着头,手指不停的搅动着自己的衣裙,像是做错了的孩子一样,一动不动,
牧宁乐悠悠的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刚泡好的茶水,当茶杯递到嘴边之时。喝茶的嘴角,总是不经意的偷偷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