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皇帝再道:“此事成后,你有何想要的奖赏,朕一律答应,绝不反悔。”
梁风的话登时被堵回去,望着皇帝,皇帝全然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
这是皇帝叫他来上朝的真正原因。他想着被困在深宫中的母亲,朝上弯了腰,应道:“臣愿为陛下分忧。”
皇帝满意点头,看着文官道:“众爱卿若无异议,朕再选一人为监币副使,协助应和王完成此事,可有自荐?”
众人议论纷纷,梁风觉得吵,不耐烦听了。
这时有人站出说,应和王应当不出援资,襄地每年纳贡已有不少,应和王无需另出。
梁风皱眉,刚敲定的人选,这就有人开始巴结他了。
襄地纳贡的事情他当然知道,那些贡品从未经过他手,偶尔会有贡品单子送到他这,他没有时间看,都交给了老李。
冯棹台出列自荐,愿意协助应和王。
梁风闻言看过去,没想到冯棹台这么积极,不知道是另有打算,还是为了立功升职。好像不曾听说过冯棹台背后有什么靠山,但似乎,皇帝是愿意提拔他的。
注视过久,引得冯棹台扭头瞧了他一眼。只有一眼,冯棹台迅速收回目光,似乎是提醒他,让他不要再看着了。梁风便收回眼睛。
冯棹台之后接连数人自荐,也有人举荐旁人,皇帝一一认真听了,不露反应。等到所有人举荐完毕,皇帝直接拍板,“监币副使之人容后再议,散朝。”
皇帝道:“应和王留下,朕有事交代。”
朝臣结伴念念叨叨,陆续散去。梁风留下,耳边清净了。
“朕简单交代两句。”皇帝的眼神没有其他人分散,整个盯在梁风脸上。
“这次的事情你权限很大,哪些人需要捐、哪些人不需要捐、捐多少,都由你全权决定。你有个副使,但最终做决定的人是你。”
梁风眨了眨眼,道:“哦。”
“还有,你以后有何事,不需要事先问过游照同。游照同的意见,与朕有何相干?”皇帝再盯,“明白了吗?”
梁风还是眨眼,微垂头看看面前的阶陛,道:“明白了。”
“朕和他之间,你分不清?”
“分得清。”
皇帝收敛眼色,挥挥手,“明白了便退下吧。”
梁风退下了。走到月台上,梁风回头看了一眼,眼睛翻翻,出宫。
回到军营里,没有眼睛盯着了,睡前他自己寻思一会。
寻思寻思,发现脑袋空空。
文官们应该开始走动了,为了监币副使的位置。
但这个位置上的人,皇帝心里肯定有人选了。
他独自在军营呆坐两天,恍惚意识到他也应该行动起来了,可是他该怎么行动呢?
毫无头绪。
梁风漫不经心踱进城,或许可以去几个大官府邸附近看一看,说不定安防布置存在疏漏,急需多放一队士兵巡视什么的。
可是走着走着,天色黑下来,入眼逐渐灯火辉煌,他一抬头,面前已经是温柔馆了。
二层楼阁又是丽姬在,托腮淡淡俯视他。
金絮站大门处,正迎进一名男客。
她再迎进数名男客,迎进更多男客。
一直没有注意他在这站着,等着被她迎进。梁风呆呆看着,她好像又化了妆。
看看着着,他发现金絮有一个习惯。每有男客上门,她一定第一时间攀住那男的手臂,然后带进屋里,很主动的样子。
他寻思一阵,猜她这样做是为了占先机,防止男的用手搂她。
这个他十分懂的,兵法上叫以进为退。这是青楼里的兵书,还未进门,手臂上的动作已经是在打仗。
他自沉思,金絮扭头扫视街面,终于注意到他,脸色一沉,快速向他走来。
是不是也要抓他胳膊了?梁风犹豫要不要把胳膊藏起来,背到身后去,却没想到金絮近来用力猛地推开他。
“你不许进来!”
她周身气场忽然变了,有形得仿佛利剑,盛大的烛火都压她不住。
梁风被推得后撤一步,懵道:“怎么了?”
“你没有把监视我的暗卫撤走!你说你撤走了,但是你没有!”她的声音凶得发狠,抓住他的衣裳再用力推开,“你快走,不许来!”
梁风懵极了,随着她的力度步步后退,“我撤走了啊......”
“你没有!”她一步步推开他,力度十分大,“你还想骗我?”
“你不把人撤走就不许踏进温柔馆!”她狠狠瞪他一眼,不再理他,扭头踏进温柔馆,关门都啪地一声,客都不迎了。
梁风被弃在街心,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难道暗卫没听他命令,重新返回监视金絮了?
他越想越不对。
阁楼上,托腮的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