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实力面前,什么谋算都翻不起一点水花。
她不想再与惊兀周旋,或者说,她想换个法子与惊兀周旋。
接连几天寻朝都没对惊兀做出回应,惊兀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他竟然在意了,这让他心底生出不快,在那事上也不再温和自持。
寻朝被弄得疼了,终是开了口,可说出的话却让惊兀觉得她不如不开口。
寻朝偏着头视线没落到实处,冷漠的嗓音中透着明显的嘲弄:“以前那些男人还从未弄疼过我,你技术可真不怎么样。”
惊兀陡然掐住她的脖子:“你说什么?”
“我说……”与他对上视线,寻朝漠然道:“以前与我交合的男人还从未弄疼过我。”
这话说出来虽是有意激怒人,却也是实话。
师姐阅男无数,她偶尔与师姐相聚,难免会被塞几个男人,美其名曰帮她巩固道心,毕竟无情道只是不能碰情,不是不能碰人,碰过的人多了,自然也不会轻易动情了。
“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只是让你心中无男人,不是让你身边无男人。”
这是师姐以前对她说过的话,她觉得师姐不会害她,师姐的话就是真理,所以她不再拒绝师姐给她送男人,那些男人也确实很会伺候人,从没让她不舒服过。
惊兀沉着脸看着寻朝,语气阴冷:“那些?你有过多少男人?”
寻朝无视他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淡道:“很多。”
掐住寻招脖子的手用力,见她强忍痛苦的模样,惊兀冷笑:“你师兄果然没说错,你真是个骚.货.”
寻朝呼吸困难,难受得说不出话,已经开始翻白眼。惊兀放开她,在她止不住的咳嗽声中继续未完成的动作。
寻朝好不容易缓过气,开口第一句就是:“那你们呢?烂黄瓜还是烂菊花?”
惊兀没说话,动作越来越粗暴。
寻朝活了几百岁,自认为已经见过大风大浪,上过刀山下过火海,可当她看见那些赤.裸着被绑成各种姿势的修士时,还是从心低升起一股寒意。
虽然她说元戈过于在意贞洁太矫情,但也清楚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承受能力是不一样的,每个人为之在意的也是不一样的。
她觉得生命最为重要,不想死得毫无意义,可这些人呢?她们是怎么想的?被如此屈辱对待,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她们可以承受得住吗?
“你在心疼她们?”惊兀看着双目通红的寻朝,语气难辨。
寻朝音色低哑:“你到底想干什么?”
惊兀忽地一笑,魔纹横生的面容看起来有些可怖:“你猜我是靠什么活下来?又靠什么提升修为?”
不待寻朝说什么,他就道:“当是吃下我的同类啊。”
寻朝瞳孔收缩,下意识看向那些修士的腹部。
修士修为越高越难受孕,何况这些修士里面男修也不少,正常情况下,男修是不会怀孕的,所以惊兀肯定对那些修士做了什么。
惊兀很快解答她的疑惑:“合欢花与忘忧草加我的血炼制出来的情毒,不仅能大大提升女人的怀孕几率,还能使男人怀孕,不如你猜猜,我吃过的同类有没有与你交合过的男人多?”
寻朝生理性反胃,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她没有说话,不停地思索该怎么做才能破此死局。
可既是死局,又如何能够破局。
“这就是你不惜惹怒我也要得知的真相。”惊兀把寻朝揽进怀里,将下巴搁置她肩上:“如何?可还满意?”
寻朝一言不发,身上散发的气息似凝着霜雪。
惊兀亲吻着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撒在她脖颈间:“跟我认错,我便不将你安置在此处。”
寻朝再也忍不住反胃恶心,挣脱他的怀抱跑到一旁扶着树吐起来。
惊兀顿了一下,眸色阴沉下来:“你最好别来求我。”
寻朝继续呕吐,没空搭理他,直到他甩袖离去,她才停下呕吐的动作,看向对她目露欲念的几名魔修。
她知晓她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可她一点都不后悔惹恼惊兀,因为她拨开云雾,看见了真相。
残酷至极,令人作呕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