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师徒对话
祁长羽远眺群山，目光深远。赵灵月则坐在角落，低头沉默不语。
他们停在昆仑山下已经三天了。
三天里，经过他们的盘问，无论是萌萌还是病毒，该交待的都已经交待出来了。
萌萌来自于类似上界的高位面，由它口中的主神所创造，它的作用是在下界选择一位资质出众的人作为主角，帮助主角成长，修炼成仙，飞升至上界。
至于主神为什么要这么做，其目的何在，目前还不得而知。
而病毒的来历更加神秘，它不知道自己创造者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入侵者。
它的目的也不明确，一切行为都按照事先设定的程序执行。
它虽然失去了系统的主控权，但仍旧顽固地存在于系统之中，无法完全清除。
当然，因为萌萌掌握了主控权，它的所有程序都落在萌萌手里，目前萌萌正在解读它的程序。
等萌萌解读完毕，他们可以看到所有的任务，也能获得完整剧情。
只是现在完整剧情对于不用再做任务的赵灵月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萌萌的解读要花费一定的时间，眼下赵灵月还顾不上这些，因为在萌萌和病毒的交代中，她来自异界，并非本界之人的事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
她现在忐忑不安，不时地望向师尊，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命运是什么，师尊又会如何处置她呢？
“灵月。”良久，祁长羽收回目光，叫了赵灵月一声。
赵灵月一惊，张惶抬头。
师尊以前对她的称呼一直是“你、徒弟、乖徒弟”这些，这还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关于系统，你有什么看法吗？”
“嗯？”赵灵月一愣，她以为师尊会问她的来历，没想到话题还是在系统身上。
对于系统，她能有什么看法呢？
“我没有什么看法。”关于系统赵灵月确实不知道怎么办，又不能分离出来，否则就是两败俱伤的后果。
就目前来看，只要萌萌控制着系统，对她来说是无害的，当然病毒的存在还是个很大的隐患。
只是她心里还想着自己来历的事。
但师尊又不提起这事，赵灵月仿佛头上悬着一把铡刀似的，这种铡刀随时会落下的感觉十分难受。她犹豫了一会，决定还是自己主动先把事情挑明了。
“师尊……”赵灵月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对祁长羽道，“我是异界之人，您知道吗？”
“我知道。”祁长羽点了点头。
“那师尊您不觉得我是夺舍而来的吗？”赵灵月咬咬牙，问道。
祁长羽并没有立即回答，半晌才反问道：“那你是夺舍的吗？”
“我不知道。”赵灵月摇了摇头，“我五岁来到这个世界，接着便是被您收为弟子，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五六年，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哪个世界的人了。
对我来说，现在这个世界才是熟悉的，以前那个世界反而如同前世一样。但夺不夺舍我说了不算，如果您认为是，我也无法辩解。”
赵灵月一口气说完，祁长羽听了之后，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五十年前，我就已经有了‘修真界第一人’的称号，二十年前我突破大乘期巅峰，步入了所谓的渡劫期。在这二十年里，我闭关感悟天道，或者出关游历四方寻找机缘，为的就是渡劫飞升。
我修行到这个程度，自认为已经是此界修为最高之人，阅历见识也不在话下，但无论是当初收你为徒时，还是现在，我从你身上看不出半点夺舍的痕迹。
这说明，要么你并不是夺舍，要么就是你这种情况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祁长羽笑道：“你也说了，异界生活恍如前世，那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的前世，而现在的你是转世重生了呢？”
“这……”祁长羽这么一说，赵灵月也有些不确定起来，犹犹豫豫地道，“但我来到这个世界时，身体已经有五岁了。”
“这说明不了什么。”祁长羽轻轻敲了敲徒弟的脑袋，“更何况，比起你的来历，系统才是最重关键的，不是吗？
试问没有系统的存在，你能来到这个世界吗？或者说，你有这个本事夺舍吗？”
赵灵月哑口无言，却突然明白过来，她所担心的夺舍问题在师尊那里根本不是问题，他所在意的一直都是系统。
祁长羽仰头望天，“我现在倒是有点想去上界看看，上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地方呢？”
“您是后悔了吗？”后悔拿渡劫飞升的机会来为她解决系统之事，偏偏还没解决掉。
“不。”祁长羽笑道，“我倒是庆幸自己留在了此界。”
“先前我渡劫之时，你在最后一波天雷到来时昏了过去，因此并不知道，那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