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半张脸，如果是人情世故，那也是令心脏感动的表演。
再看到对方有些狂野的泡面头，合理怀疑节目组对宫脇咲凉的妆造同样不上心。
“谢谢，”她移开手的时候切换成日语，“现在韩语说的真好。”
这位的客气似乎总比旁人更亲切些，因为说了她的语言吗？
宫脇咲凉绽开真诚的笑意，表示日语进步好多。
姜时率不客气地直点头，很好，下个月她的N2考试应该能过。
宫脇咲凉的脸上掠过一丝思索，还想说些什么，负责节目进程的工作人员调大喇叭音量，催促练习生们快些集合。
*
被宣布是全场vocal&rap一位，可以获得10w加票后，姜时率的心情出奇平静。
比起脚踩节目组的打脸爽感，她率先想到如果换成10w人民币，自己一定会激动地掉眼泪。
可惜不是。
人气，太悬浮了。
这种感觉在姜时率拿回手机，获取到外界信息时最强烈。
也许是深夜三点容易导致emo情绪，姜时率感觉自己像颗洋葱，被网友剥下一层又一层小马甲，酸辣呛劲的刺激让心脏有些喘不过气。
公众人物的隐私这么透明吗？怎么这么能扒……
说实在的，有点恐怖，虽然大部分都被有趣善意的推想消解掉了。
“录制还算顺利吗？”李元武透过后视镜看向妆容似乎过于素净的女孩。
听到老板的问话，姜时率放下手机，只从结果来看其实很顺利。
她笑着点头，说自己这次拿到全场第一，有10w加票。
“真厉害呢，我们时率看来要高位出道了呀，”李元武不太熟练地摸向空调口，“车内温度还合适吗？”
“温度正合适，”李元武十二点开始就发消息说在英语村外等待，至少等了三小时，这次还直接换了新跑车，感觉最近外快赚很多，“老板你换新车了？”
“世美的，她说开这辆劳斯莱斯显得我们公司很气派，本来她也想来，但最近在准备考试。”
替姜时率撑场子的意思，虽然因为大半夜的，没几个人看见。
“考试？”姜时率惊讶。
“解禁信用卡的条件，世美不愿意出国，”其实情况有些复杂，李元武便只捡姜时率需要了解的重点解释，“家里就要求她通过国内大学的入学考试。”
好家伙，真好奇大小姐的家里究竟什么样。
“对了，”李元武一直没启动汽车引擎，“时率。”
“嗯？”
“你和公司的合约十月底就结束了，公司的经营也不是很好。”
要散伙了吗？姜时率忽然感觉车里的空调温度开的偏低。
没有公司做媒介，以后不知道自己和大小姐、老板他们能不能保持联系。
比起压根就没联系过、只在列表里如死尸般躺着的所谓父母，木槿花开的两位更像家人。
“决赛日大概在八月底结束，如果你作为个人练习生签约，不需要与公司分账，结算的收益全部归你，所以我想可以与时率在决赛夜前提前解约。”
竟然还是提前解约…
姜时率感觉被闷头一棍，她当然理解老板是好心，如果自己真的可以出道，新团哪怕只有第二季一半的收益，那也是赚翻。
可心脏仿佛被塑料袋裹住，闷的慌。
“不过我查到那选手还是与节目组背后的CJ签约，老实说感觉也不怎么样。”
嗯？姜时率抿唇，她听老板说其他公司不怎样会忍不住心虚。
老板，你好像经营的更垃圾。
“我们时率的条件特别好，在限定团结束后应该有更好的出路，如果作为个人练习生签约，又怕只能被CJ签约。”
选秀节目里走出来的素人大多会和节目背后的公司签约，算是一种默认的潜规则。
姜时率是真没想过这么远，她肤浅的脑子里只有赚208万。
“所以还有一种方案，时率可以和公司续约到限定团结束，以公司练习生的身份签约，收益仍然全部归时率，毕竟这些年真的耽误了你的发展，这样到时候限定团解散，时率应该可以扩大签约公司的选择范围。”
老板，你真的和她没血缘关系吗？
如果姜时率能正常出道，本来就只会以木槿花开练习生的身份签约，顶多没有后面的续约。
毕竟她们公司看着随时都要倒闭。
“老板，”姜时率修正亲缘的措辞，“你对我好的像个骗子。”
“就当是还债吧，”李元武苦笑，“上面两个方案时候都可以考虑一下。”
姜时率极快地嗯了声，忍不住追问是情债吗？
“算是吧。”
我去，姜时率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