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最好,植被最多的地方。就连这边种的花都是按照每个季节不同的花期栽培不同品种的花,可以见得沈逢皖在沈府的地位。
“箐竹,这是什么植物?”
箐竹跟看向沈逢皖指着的一棵既没有叶子也没有花的小树:“这是梅花,现在还没到季节,所以还没开花。”
沈逢皖“哦”了一声,回头看看渡渊跟过来了没有。
渡渊正在离她不远处慢慢跟随着,只是唯独不敢靠近。她知道,他一直都在防备着她,毕竟就算是被虐待的动物,也会一直保持戒备心。
“渡渊,你过来。”
渡渊听到后,一步一步走向她,但是仍旧离她站的很远。
沈逢皖指着院子里的一间空房间:“你进去吧。”
渡渊犹豫不决:“进去做什么?”
沈逢皖拨弄着没开花的梅花树梢,没有再看他一眼:“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进去就知道了,你现在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你。”
他的眸子微垂,眼底渗出一抹冷意:“我凭什么相信你?”
沈逢皖没了耐心,怎么是个这么倔强的孩子:“你想想,在沈府里,我若是真要对你做点什么,谁敢拦我?就算是我让人把你打死,也没人敢对我有异议吧?”
渡渊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便踏推开小屋进去。
屋里的温度比外面暖和很多,因为小屋里正中间放着一盆热水,热水旁边的椅子上还放有治疗伤口的金疮药。
桌子上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秋季的衣裳。
她这是……让他洗澡?
屋外传来沈逢皖清脆的声音,怕渡渊听不见,她特意喊的很大声:“你先洗澡,洗完澡后出来找我。”
这句话说完后,渡渊扒开房门,透过狭窄的门缝,瞥见沈逢皖那抹翠绿色的衣裳已经走远。
她当真……只是想让他洗澡?
木盆很大,足以容纳他一人躺下。渡渊脱下自己早就不合身的旧衣服,身上有些伤口还未结痂,衣服上沾着的,不是污渍就是干枯血渍。
他看着热气腾腾的热水,伸手去试探,热水的感觉对他来说很新奇也很舒服,他总算整个人都站了进去。
不过他还从来没有用这种盆洗过,也没有真正洗过热水澡,原来洗热水澡是这种感觉。
到底是站着洗,还是坐着洗?他不知道,他很茫然,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像一个真正的孩子。
沈逢皖回到自己的屋内,她换下了被猪弄脏的纱裙,换上了另一个繁琐的纱裙:“箐竹,有没有其他款式的衣裳,这衣服也太花哨了。”
箐竹有些木讷的回答:“可是小姐,您以前很喜欢这种纱裙啊,这可是最近流行的款式,您说这样就能吸引到百里少爷的注意……”
沈逢皖扶额,心里不断吐槽原主:那百里南风是何等清高的人,原主也真是够幼稚,还以为凭着穿着美丽就能得到人家的喜欢。
“箐竹,以后多给我准备一些简单一些的衣服,我不太喜欢这些款式,我现在喜欢简约风。”
箐竹虽然不太明白自己的小姐为何突然转变风格,但还是答应:“好的小姐,不过那些衣服实在是太多了,若是新买一些衣服,恐怕是没有位置放了,小姐您打算怎么处理掉原来的衣服呢?”
沈逢皖想了想,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把我这些衣服叫人拿去城里给捐了,谁想要就去拿,但是要以我的名义捐赠。”
箐竹不太懂,只是觉得这样很浪费:“这是为何?小姐这些衣服可是很珍贵的。”
沈逢皖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懂什么,钱没有了可以再赚,现在我们主要是给自己图个好名声,懂了么?”
箐竹不太懂,毕竟是小姐吩咐的事情,她只能照做。
“好的小姐。”
“行了,你现在就去吩咐下去吧。”
“是。”
箐竹走了之后,没一会儿,沈逢皖就发觉渡渊来了。
“进来吧,你还要站外面站多久,影子都拉的老长了。”
外面的人怔了一下,走了进来。
沈逢皖看到他的那一刻,愣了半天。
洗完澡的渡渊,才能看出他本来的模样。他生的一副好骨相,身材修长。他就那么站在那里,离她很近,但是却从他眼里看出了疏远之感。他明明就生得一副阳光少年郎的模样,却削瘦的不像样子。
若是能好生养着,他完全不逊色于任何富家少爷。
可是该死,这世人真是该死,偌大的向安城,却容不下他这样俊俏的少年郎。
沈逢皖紧握着手里的茶杯,茶水撒出来一些,渡渊看着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沈逢皖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渡渊,做我的贴身侍卫,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