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在南锡规范最高的酒店,还贴心地帮阮画订了一间房。
区诗雨见面说的第一句话——
“画,这才几个月没见面,你怎么又瘦了?”
阮画笑说:“你上次和我见面,也这么说的。”
区诗雨心疼说道:“你越来越瘦了。”
“最近胃口不是很好。”阮画搪塞道。
不想让朋友知道,她最近做了一个小手术,只会平白让她们为自己担心。
区诗雨问道:“回家见叔叔阿姨了吗?”
阮画如实回答:“没有,回到南锡直冲着你这里来了。”
区诗雨由衷感慨:“谢谢我的好闺蜜,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还是排在第一位。”
后面这句话是玩笑话,说着说着抱在一起笑了。
区诗雨很有心,给伴娘准备了不同款式的礼服,阮画试了自己的那件,之前已经问过她的尺寸,现在试穿也是正好。
区诗雨松了口气,说道:“幸好你的没问题。”
两个人正在酒店订的新婚套房,坐着闲聊,邢燃从外面推门进来,走过来和阮画打招呼。
他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年,言行举止间有着与年龄相符的成熟和礼貌,周到细致有着生意人的作派。
阮画没有和这个年龄的男人交往过,她的感情经历还停留在大二上学期,那段一时兴起的短促感情。
她清晰地知道,自己依然爱十六七岁的少年,温柔儒雅的气质中,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少年气。
温柔儒雅是血肉,少年气是骨是魄。她爱少年的血肉,更爱他的骨他的魄。
阮画曾经在二十岁的男生身上,想要寻找相同的气息。可惜他虽然也有,但终究不是那个人。
即将三十岁的男性,少年气在他们身上,更是难觅踪影。
邢燃也不例外。
阮画有一瞬走神,迅速回过神,不禁在内心指责反思自己。
她只是不喜欢做生意的人,所以才会对异性朋友产生这种偏见。
阮画这样在心里暗示自己。
区诗雨要从自己家中出嫁,于是阮画开着车,跟她一起去她家里布置接亲的房间。邢燃到了区家,和父母长辈打完招呼,回酒店继续盯婚宴筹备。
新婚小夫妻感情甜蜜,邢燃离开区家的时候,区诗雨恋恋不舍地将他送到电梯门口。
区诗雨的房间已经被区家父母打扫过一遍,她还有一个正在读大学的妹妹,和阮画比较熟悉。
三个人一起边聊天边布置房间,一个人穿珠帘,一个打气球,一个整理装饰彩带。外面客厅里,区家父母还在帮忙整理伴手礼。
“这次办的着急,去年准备的很多东西都不能用了。这半个月什么都要重新准备,全都忙成一团了。”
区诗雨和阮画边穿珠子,闲着聊天。
阮画微笑:“疫情期间很多新人婚礼都推迟了,好事多磨嘛,而且我看准备的都挺不错的。”
区诗雨停住手上的动作,似疲倦地静坐着说道:“邢燃最近这两天才有时间,幸好他爸妈全程在帮忙,否则我真的头都大了。”
在靠窗的小沙发坐着打气球的妹妹区诗霏,在这时插话说道:“邢燃哥说找专门的婚礼团队全程负责,你自己不找,这能怪谁啊?”
区诗雨反驳妹妹的话,“我这辈子就结这一次婚,亲力亲为不行啊。”
区诗霏耸了下肩,不赞同姐姐的话。
为了避免姐妹俩拌嘴,阮画转移话题问:“诗霏,你明年毕业吗?”
区诗霏点头。
阮画笑着感叹:“时间好快啊,总感觉你才高考完。”
其实她想说,时间过得好快啊,她偶尔回忆总觉得十几年前的回忆,似乎还是昨天的模样。
区诗雨笑说:“我总觉得我刚大学毕业,没想到她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
区诗霏打完气球,想要去外面找零食吃,走到床前,故意凑近她姐姐面前,说道:“你也快要当妈了。”
区诗雨伸手打她,高声强调道:“我还是少女。”
区诗霏跑到房间门口,回头朝她做了个鬼脸。
阮画浅笑着看两姐妹拌嘴,可能这些年孤独太久了,偶尔会想如果有个兄弟姐妹,该会有多好。
区诗雨的另外两位伴娘,一位是她关系很好的同事,还有一位是她大学同学。
说起伴娘和伴郎,区诗雨忽然笑说:“你、我妹妹,同事和大学同学,我这边伴娘人数足够,人缘好没办法。但是邢燃那边不行,一两个朋友都来不了。”
阮画随口问道:“邢燃的伴郎是他前同事和大学同学?”
“对,一开始确实是这么定的,但是他们一个两个忽然临时有事不成了。”区诗雨语气略有些无奈,“张鹏,你还记得吗?”
阮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