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书店回来后,闫晚每日都在剧院和家之间奔波,年关将近,很多人都放假了,剧院里的演出排得也比较满。
今年最后一天工作,闫晚早早起床,刚刚出卧室门,已经闻到一股红豆粥香甜的味道,拐进厨房一看,云时正站在燃气灶前面煎蛋。
虽然家里粮油米面五谷杂粮都准备充足,但拥有和能吃是两码事,尤其是她的厨艺也不允许她天天变着花样儿给自己做好吃的。
自从闫晚搬来这边住,平时睡得晚起得晚。早睡早起一向不是她的人生宗旨,早上一般都是路上随便买点包子豆浆,别提早起煮粥了。
平日里休息在家煮得最多的还是速冻水饺馄饨这些,撑死了加俩荷包蛋和几片菜叶子。
本来以为是领了个大儿子回家,没想到比她爹妈都靠谱,惊喜果然来得太突然。
“闫老师,我熬了粥。”听到闫晚开门的声音,云时把煎好的蛋端到桌上。
经过这几天相处,云时已经摸清她的习惯。
知道她一般都掐着点上班,太烫的食物来不及吃,所以粥煮好了早就盛在碗里,现在刚好入口。
“谢谢。你也太棒了,快坐下一起吃。”闫晚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云时耳朵腾得就红了,怎么会有人这么直白地夸赞别人,只是一碗粥而已。
闫晚暗自笑笑,怎么会有人这么容易害羞,看上去和个凶猛吓人的大型犬似得,合着内心深处是只温良小猫咪。
红豆粥熬得软绵可口,甜度适中,上面还洒了一些干桂花,桂花和红豆的香气缠绕在一起,香甜胜过她以前喝过的所有红豆粥。闫晚一边吃一边感叹他在厨艺上一定有天赋。
云时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思索一番,提出以后可以自己做饭。
“诶?别的你也会做吗?”闫晚以为他只是会熬个粥。
“会一点点的,可以试试。”
云时向来谦虚,闫晚却觉得他应该不是只会一点点,支教的时候她是见过云时帮家里做饭的。
“行啊,那以后在家你做饭,我可以帮你洗碗。”顿了两秒又怕他累,加了一句,“如果哪天不想做就和我说,咱们还可以出去吃或者点外卖,实在不行,我给你下饺子吃,咱家什么馅都有。”闫晚毫不客气地同意了他这个提议,家务当然还是一起做比较好,提早培养孩子的动手能力。
闫晚你可真是好样的。
她心里默默给深谋远虑的自己点了个赞。
云时的勺子一顿,不动声色的继续喝粥,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咱家”两个字来回滚动。
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没家了。
此刻两个人心有灵犀地觉得今天这碗红豆粥似乎是自己喝过最好喝的。
出门的时候闫晚叮嘱云时今晚自己回家晚,中午晚上会给他点外卖,十点之前必须睡觉,林林总总嘱咐了好几句,才踩着点出了门。
即使住的地方已经算不上市中心,但堵车的情况却和市中心比起来不遑多让,好在住的地方离剧院不算远,到剧院的时候大家还没开始排练,正在交流假期要去哪里度假。
“闫晚,快来。”同为大提琴手的张桢性子一向活泼。“我看你去年朋友圈发去爬雪山了,你是一个人去的吗?过年的时候人多吗?”
“怎么可能,假期还一个人出去,那我人缘也太差了,当然是和朋友啦。”闫晚抱着琴过去坐下,“我去的时候不多,那边还能泡温泉哦。”
张桢促狭地笑了一下:“哦。男朋友?”
“不,女朋友。”闫晚一本正经。
这下不止张桢,边上的几个都惊讶了。
“女性朋友,我性取向正常,谢谢。”闫晚笑笑,捉弄一下别人还是很有趣的。
“.................我都在想以后离你远点了。”张桢幽幽吐出一句,眼神若有若无地飘过小提琴那边的沈云清,靠近闫晚轻声说道:“要是真的,有人要难过了。”
闫晚正在给琴弓涂松香,没有注意到她神秘兮兮的眼神,闻言有些不解。
“???”
张桢打算再说点什么,指挥到了,大家停下闲聊,准备开始最后的练习。
圆满演出完今年最后一场,这段时间的辛苦没有白费,大家如释重负,各自拿着自己的乐器回去换衣服。
考虑到今晚大部分人都来参加,葛益贴心地为大家包了两辆车,浩浩荡荡地出发。
今年在酒店定了个平时用来办婚礼的场,有人笑着说真应该把乐器也带上来,大家饭前给自己演奏一曲,婚礼的氛围不就来了。
葛益笑骂道:“晚上演出之前一个个恨不得马上放假,现在兴致来了?谁想演奏就去取乐器,等下单独上台,弄个评选,第一名有奖励。”
张桢积极响应,“什么奖励?是红包我们就上。”
葛益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