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晚也不磨蹭,只是前脚到车库,后脚接到了苏晴的电话。
刚刚入公司学习的时候,一直是苏晴在教她处理一些基础的事务。闫晚干劲儿足有天赋,又有闫瑞坐镇亲自指导,现在面对公司内的大部分事情已经游刃有余。
原本苏晴今晚是要和企划部的同事一起参加晚宴,销售跟进这个顾客有一段时间了,因为之前也有过两次合作,双方都有意深度交流,寻求更长远稳定的合作关系。
但刚好另一个项目的会场出了点纰漏,急需市场部同事过去协助,今天刚好是周末,公司大部分人都在休假,苏晴分身乏术,只好拜托闫晚。
这个时间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两个小时,闫晚只好折返回房间,重新换了身更得体合适的裙子,又抓紧时间补了妆。
晚宴地址已经发到手机上,闫晚收拾妥当,正巧碰到正打算下楼的曾仪。
“你怎么还在家?”
说完见闫晚换了身衣服,以为她终于开窍,“去见人家男孩子怎么穿的这么正式,我上星期给你买了条裙子,穿那个好看,我现在去给你拿。”
“别折腾了,我去加班。”闫晚按了电梯,进去前苦哈哈地说道:“等爸爸回来,我一定要让他给我涨薪,难得休息两天也没让我闲着。”
“涨薪的事你和他提,忙完了别忘了我的女婿,搞定了我给你发大红包。”
闫晚心里默默吐槽,忙不完,根本忙不完,你的女婿也很忙。
还好出门早,还没开始大堵车,闫晚一路畅通,到达酒店的时候晚宴还没开始。
客户们还没到,闫晚先和同事们坐下来了解这次的客户需求和之前合作过的项目。
时间匆匆而过,外面天色稍稍暗下一些,双方都到齐了。
“之前好像没见过这位小姐,请问怎么称呼?”对方看起来三十多岁,长相周正,可以称得上一句年轻有为。
“闫晚。”闫晚含笑答道。
“听着有些耳熟,闫小姐是新人?”
“比起在场的各位,我确实算得上新人。”
“闫晚是大提琴家,不知道谭总有没有听过她的演出。”企划部的一个同事笑着替闫晚解围,在场的都是老狐狸,听见新人两字眼神都不对劲了,大部分行业都一样,老人欺负新人,这种场合免不了要灌酒。
可闫晚是什么身份,企划部的这几位心知肚明,不论怎么也不能让对方摆一道。
“另外她也是咱们闫总的掌上明珠,谭总觉得耳熟,会不会是闫总提过?”
闫姓并不算遍地都是,谭总心里隐隐也能猜到,听到这,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闫晚的长相糅合了父母的优点,但更像母亲,气质上与在场的人格格不入,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或许很难把她和闫瑞联系起来。
谭总点点头,似是肯定:“原来是闫总的千金,今天有幸一见,我敬闫小姐一杯。”
闫晚心里哼笑,冠冕堂皇,面上却不显,端起酒杯隔空和他碰了一下。
同事们也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半点推脱也没有,心里紧了一下,不知道她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太自信。
闫瑞对她的定位是能够统筹公司大小事务,这就需要她更了解公司各部门的构成和职能。他打定主意让闫晚轮岗,可闫晚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之前心思更多还是放在大提琴上,所以一年多了,她名义上在轮岗,实际上更多时间在做自己的事情或者跟在闫瑞身边学习。
所以不怪他们没信心,主要是有闫瑞在,大家不清楚她的酒量。
一旦开始喝酒,桌上的气氛也就热闹起来。
谭总知道了闫晚的身份,非但没有收手,反而更加殷勤起来,时不时话题总往闫晚身上引:“闫小姐在哪演出,我平时也爱听点音乐放松一下,不知道是否有这个荣幸,能看到闫小姐的演出?”
闫晚也不知道该夸他胆子大还是有想法,明明知道她的身份,还能这么和她搭讪。
她可不相信人家是真的欣赏她的才华或者喜欢音乐,干这行的压力大,接触的人也多,私下里谁与谁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太正常了。
这个谭总从晚宴开始就盯着她,要说只是好奇,她脑子就是让酒给淹了。
“谭总谬赞了。听说谭总的夫人是画家,刚好我偶尔也喜欢看展,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认识一下谭夫人?”
谭总暗暗咬牙,觉得闫晚这张嘴简直过分伶俐了,一番话四两拨千斤,倒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今晚毕竟是为了双方能长期合作,企划部和市场部另外的同事一看气氛有点不对,赶紧圆场:“我们这行最注重审美,好的音乐和画作都需要高超的审美支撑,难怪谭总和闫小姐一见如故。吃完饭还早,要不要一会儿咱们再换场?”
闫晚收起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百无聊赖地听他们继续听天说地,只有聊到和工作有关的时候,她才竖起耳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