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又能想到这般谋算过人,艳绝天下的望月公子乃是他们月国未来的储君,月国太子月知礼。
月知礼手中的棋子,早在听到战天女这个名字时,就停留在半空未曾动过。
洪晖见他举棋不定,仿若遇见了什么难题。
可这世间,又有什么难题能够难道棋艺高超的望月公子呢?
帝明月将手里的布防图放下,沧穹关易守难攻的关键在于沧穹关外五山相连,这五山山峰险峻,进入沧穹关只有一条山路,顺着山路上去后便是闻名天下的三千玉阶,三千玉阶横亘在五山之间,将五山相连。而进入沧穹关须得过了三千玉阶。
三千玉阶的宽度一次只能容纳两个人,玉阶下水流湍急,河道深不可测。
月国想攻入沧穹关并非易事,但他们此次来势汹汹,看来他们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云笙,派三队人马日夜巡守三千玉阶,两队人马把守山脚下的河道,再派些人去五山里巡视,一旦有何异常,马上来报。”
“是。”
云笙领命后并未离去,站在原地踟躇。
“还有何事?”帝明月研究着布防图,头也未抬的说道。
“听到探子来报,月国此次的军师是…”
“望月公子。”
帝明月指尖微缩,沉默许久。
“知道了,下去吧。”
帝明月缓步走到城墙之上,夜空之中圆月皎皎,余晖缠连她暗红色纷飞的衣摆处,久久不散。
“看今日的夜空,明日又是一个好天气。”织芽将细密的白色毛领披在帝生岁的肩上。
前几日连连下雪,是该晴朗两天了。小帝姬身子骨弱,就该晒晒太阳才好。
“倒不如下场大雪,封了进宫的路,省的明日又要见到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帝生岁拢了拢衣领,白皙的小脸上面无表情。
织芽捂嘴偷笑,今日是小帝姬上课的第一日,那武师也是个奇人。
第一天上课就让小帝姬顶了一上午的盘子,又扎了一下午马步。气得小帝姬甩手不干,那人也不知如何笼络的陛下,陛下竟让身边的大监来守着小帝姬上课。
“小帝姬,其实这样也好,你的身子太孱弱了些,就当作是强身健体吧。”织芽微笑着宽慰劝导。
帝生岁不可置信看向织芽:“织织,怎么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
织芽还想说什么,帝生岁捂住耳朵进了闺阁。
第二日,彴侵按时来到帝生岁的偏殿。
“布老师,您先在此稍等,小帝姬还未起床,奴婢这就去叫她。”织芽对彴侵欠了欠身,走进殿内。
彴侵这一等,直等到日上三杆,帝生岁才姗姗来迟。
帝生岁打了个哈切:“早上好呀,阿布。”
彴侵歪了歪头:“阿布?”
帝生岁用眼睛扫视着彴侵身上的布衣,说道:“对呀,我每日见你你都穿着这丑陋的布衣,我又不知道你名字,就叫阿布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彴侵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良久后抬起头:“就叫,阿布,吧。”
帝生岁嘀咕道:“神神秘秘。”
不过既然彴侵不说,她也不强求。
她抱着手臂,勾着唇。眼睛虽被白绫隔着,彴侵依然能感觉到她的得意之色。
果不其然,帝生岁说道:“阿布,陛下虽命你给我上课,可我还没有见过你的本事,今日不如就让我开开眼?”
彴侵低笑一声,当着宫人的面问帝生岁:“小帝姬,不是,看不,见吗?”
既看不见何谈开眼。
他在讽刺帝生岁装瞎。
帝生岁咬牙切齿的回道:“无碍,你只管出手便是,宫人们自然会讲给我听。”
她拍了下手,院子里出现六个蒙着面的暗卫。
这几人是帝明月走之前留下给她防身的,都是帝明月亲自训练出来,一等一的高手。
“那么,开始吧。”
宫人们将桌椅搬到一遍,防止帝生岁被打斗波及到。
很快六个暗卫将彴侵包围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出剑。
当今这个时代,习武之人各种兵器暗器五花八门,多数的人都会根据自己的灵技来选择趁手的兵器,修剑道的人已是少数。
在这个剑道垂危的时代,玄沧的战天女,是当今剑道第一人。
帝明月曾对帝生岁说过,她向往历史中那些以剑封疆,一剑问山河的高人,剑,曾承载着太多的辉煌,任何武器都没有剑的气势。
所以帝明月的暗卫也都追随她,修剑道。
令帝生岁意外的,彴侵并没有召唤出自己的武器,他身形极快,步伐诡异、这些武艺高强的暗卫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就一个一个倒下。
他的身影快到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