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魏浅禾不敢置信这样的话是从顾沧恒嘴里说出来的。
“既然撕破了脸,我就直白提出自己的要求,有什么问题?”他已经被她逼疯了。
两人怒目而视,一时间谁也不肯相让后退。
顾沧恒将她堵到床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表情,不放过一点思考的蛛丝马迹。
“好啊,没问题,我答应你。”片刻后,魏浅禾最先投降认输,她伸手开始拧去衣领纽扣,慢慢宽衣解带。
“王爷恐怕不知,贞洁烈女这一套不适合我,否则,你我之间不会有那些不为外人道的过往,早先离开京城前我就怕王爷难忘旧情,主动献身,是王爷故作清高,不愿要了这副身子,如今再来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为情做不了的事。
她句句夹枪带棍,要他得偿所愿了也如鲠在喉,不得痛快。
顾沧恒听着她自轻自贱的字字句句,心痛难捱,恨不能当场掐着她细嫩的脖颈让她闭嘴。
她同意了,她竟然愿意为了宋青乔同意这样没有底线的要求……
如此一来,本是胁迫对方为难的利刃,转倒过来成了他自取其辱的证明。
这只是再一次证实了宋青乔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她重视宋青乔的反应,不希望他看轻了她。
与对待自己满不在乎的态度截然相反……
是,她笃定了他舍不得伤她,但他有另外的方式折磨她。
倾身向下吻住她不断吐露出讨人厌话语的红唇,顾沧恒感觉自己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竟是沉沦也想要这样长长久久与她耳鬓厮磨在一起。
倘若没有得到过她的温柔,不知天地人伦、男女之间无限的畅快,他或许还能坚守那些礼数教条,恪守该有的本分,但她若下界的九天玄女,拉他共坠阿鼻地狱,谁还能谨守本分,一根脑筋做那无甚大用的柳下惠。
他不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从来不是!
他只是唯独对她小心翼翼,生怕惊吓了心中最圣洁的存在,叫她见识到最真实自己的残忍、无情,叫她生生怕了自己。
好可惜,原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早知如此,他不该放任嘴边精心呵护的美味流落他乡,沾染上旁的觊觎她的豺狼的。
此刻的顾沧恒因爱生恨,无数疯狂恶毒的念头汹涌挤上心头。
他发了狠似的要她如口中所说服侍自己一次,要她为骗了自己付出代价……
凌乱的床单、四散的衣衫,顾沧恒一把扯掉脸上充满耻辱的面具,狠狠甩到地上。
他要她知道,今夜占有她、彻底拥有她的人到底是谁,陪她去西北的人是他顾沧恒,宛都日日夜夜与她缠绵的人也是顾沧恒,甚至未来的每一日,她都只会是宗穆小王爷的人,而非什么狗屁不闻的破将军夫人。
平妻,平妻,哼,亏她想得出!
心中所有不甘不平的愤怒全都转化到口中、手下的动作,身下人承受着他过往积聚的所有恼恨,渐渐露出承受不住的娇态。
魏浅禾不是抗拒他的亲昵接触,但他能不能不要像个被捣了老巢后失控发狂的野兽,一点没了以往温柔克制的自控力,只知道亲她捏她,像是要用嘴给她剥掉一层皮一般的野蛮粗鲁。
因为柔嫩的皮/肉感受到超出限度的疼痛,渐渐受不了他的撕咬了,魏浅禾使出吃奶的力气推他打他,要他停止这样的报复。
“你松口,你要吃人啊你,你撒开!!!”魏浅禾慌乱中错手抓他的后背,尖利长甲划出两道血印,连指甲的主人都感觉到了被撕裂的疼痛。
但他仍不停手,大有与她同归于尽,两人不死不休的架势。
魏浅禾最后委屈巴巴沁出泪来,锤他怒骂一声:“你弄疼我啦,小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杀伤力极大的一句话,成功让疯犬停手。
顾沧恒气喘吁吁趴在魏浅禾颈侧,身上是意犹未尽的不甘与空虚,他恨这个孩子,更恨自己明明想的是报复,要她疼要她悔,却光是听她喊了一声疼,就忍不住收手。
他是最爱她的人,宁可自己疼也不会让她痛苦,这是他的初心,是矫枉过正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爱重她胜过一切,哪怕欺骗。
顾沧恒顾忌着自己不要压到她的肚子,挪到旁边不甘心地问了一句:“哪里疼?”
魏浅禾好气又好笑,他这样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什么意思,刚才到底是谁占了上风,凭借一股蛮力占尽好处啊,这时候反倒一副被自己欺负了的憋屈语气,怎么有脸问的?
她恨声道:“哪里都疼。”
顾沧恒皱眉,略有些手足无措地伸手到她肚子上方停住,语带犹豫道:“那我帮你揉揉?”
他是不待见这个小野种,但谁让他在魏浅禾肚子里呢!
谁知魏浅禾一把将他的手拍掉,道:“谁会揉刚怀上身孕的肚子啊,是嫌这胎坐的太稳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