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大学之前,我好像做了一场梦。
梦里,我们学院有个叫做肖星星的女孩,她会成为我的女朋友,我的老婆,我儿子的妈妈。
梦里,18岁的她是那么阳光明媚,青春可爱,她陪着我走过我的整个青春:
上大学时,她明明不喜欢玩游戏,却愿意为了我尝试去玩,后来她也喜欢玩游戏了,我所有游戏上的快乐都能和她分享了,我觉得我们的感情更深了。
我们毕业了,我带她回家见了我的父母,她从不嫌弃我的家庭,即使我什么都给不了她,她也没有跟我要求过什么,她说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奋斗。
我们结婚了,那天她家人走后她哭了,她说我们家不重视她,连酒席钱都是刷我们自己的信用卡。我说,我以后都会把这些欠她的给弥补回来的,她又开心地笑了。
她怀孕了,我每天送她去上班,她从不到100斤的体重逐渐胖到了150斤,每次产检,她都说让我好好工作别请假,她一个人可以。她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一个人。
孩子出生了,她妈妈来照顾她月子,她每天都在吸奶喂奶,夜不成寐,她说,有一天她差点产后抑郁,觉得生活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了,但是看到妈妈担心的眼泪,她马上又自己调整好了。
孩子慢慢大了,她工作越来越忙,回到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对我的埋怨也越来越多,
她说,司晨,你能不玩游戏了么?我真的很累。
她说,司晨,你能不玩游戏了么?去洗洗碗。
她说,司晨,你能不玩游戏了么?去晾一下衣服。
她说,司晨,你能不玩游戏了么?带孩子去公园玩一会。
她说,司晨,游戏就这么好玩么?
她说,司晨,别人都不玩了为什么你还在玩?
她说,司晨,我不想这样,我不想每天都要这样像个泼妇一样。
她说,司晨,我对生活,没有什么期待了。
……
我从来都没有不去做她要求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只是喜欢玩游戏罢了,我不明白,等一会我玩完了再去处理那些事情又会怎么样?
可是她却越来越暴躁,要求越来越多,越来越难过,她开始经常在我的椅子身后哭闹,不过每次哭一会也就不哭了,然后她又会自己调整好情绪,继续每天的生活,可能她也知道,这都是小事,不至于这样声嘶力竭。
孩子8岁那年,她病重了10年的爸爸去世了,她失眠,后悔,自责,我陪着她一起回哈尔滨处理了所有丧后事,她对我说,司晨,谢谢你,谢谢你陪着我。
她就是这样一个特别善良的人,别人对她一点点好,她总是铭记于心。
这10年,她每年回家处理他爸爸的事情,我都会问她用不用我陪她去,她总说不用,她一个人就可以,那是她应该承受的,她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别人。我只陪她回过两次哈尔滨,一次是他爸爸刚确认病情动手术,一次是她爸爸病危去世,最后一次我陪她回去时,我想,这十年她是不是每次都在经历这些难熬的伤痛。
可是这10年间,每次她回来都只是简单说说,说得是那样的风轻云淡,有时还反过来安慰我,说我一个人带孩子也很辛苦。
梦里的她,后来,为什么总是不快乐?为什么总是那么悲伤?为什么总是那么无望?为什么总是对我说“如果可以重来,我们还是不要相遇了。”
我不懂,说这种话有什么用呢?人生又不可以重来。
上大学报道那天,我真的看到了她,跟我梦里面那个18岁青春明媚的她一样,她真的如梦境里面那样美好,她的眼睛还是灵动璀璨的,不像后来梦里面那样的孤独绝望。
我想靠近她,却又不敢靠近她,她现在是那么美好,我怕又如梦境般,看到她那双绝望无神的双眼,听到她对我说,“如果我们从来没有相遇过多好。”
然而,越是抗拒,越是想接近。我听到她给军营里那个“领导的儿子”留了电话号码,那是梦境里她不曾做过的事情,我看到那个男人开着豪车来学校找她,我看到她上了他的车,我看到他送她回宿舍,他还来学校陪她跑步,陪她吃饭,陪她一起看十佳歌手比赛,我看到他看她的眼神,跟梦里的我是多么相似啊。
我害怕了,我怕她就这样跟他走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疯涨的嫉妒心,尽管我已经根据梦境,让家里的条件好一些,让哥哥提前开了公司,可是依然没办法跟那个男人相比。
所以,她后来所有的不快乐都是因为钱么?有钱了就可以快乐了么?那我就想办法去赚钱吧。
十佳歌手比赛那天,我唱了那首充满记忆的《富士山下》,我看到她听我唱歌时亮晶晶的眼睛,她应该还是喜欢我的,可是她还是跟那个男人走了,我冲动之下也跟了出去,他们牵着的手让我丧失了理智,我想直接把她夺回来,她明明就应该是我的,我也的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