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福尔摩斯太太:“钥匙啊,糖果啊,零钱啊。”
福尔摩斯先生:“还有眼镜。”
我笑了,夏洛克偶尔瞥过来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外星人一样,似乎无法理解我怎么愿意接下去这些无聊至极的话。
福尔摩斯太太还转头说,“我问亲爱的,为什么你不用链子把他们都挂在脖子上呢?你猜他是怎么回答的。”
我认真的捧场,“怎么回答?”
“他说,难道要像拉瑞.格雷森一样吗?”
“哈哈哈哈,我看过他的表演,说起这个,我也经常的不知道把笔忘记放到哪去……”
我的话没说完,夏洛克突然起身,直接就踩着桌子过来了,他伸出手到了我的脑后,将我盘发的东西拔开,长长的黑发突然滑落我的肩头。
福尔摩斯太太:“哦夏利你太粗鲁了!”
夏洛克:“如果你的记忆不要总是记一些和郝德森太太聊天时的无聊八卦或许你就会记得你把自己的笔插到了脑袋上。”
啊。我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顺手把笔当发簪用一样盘在了脑袋上。
夏洛克也不知道哪里突然不满意了,把茶喝到一半的父母拉起来,离开的时候福尔摩斯夫人已经很亲昵的喊我名字了,说期待下次见面,有机会的话再一起去看看其他的音乐剧。
又和善的看向明明答应了来陪自己却骗了我去的小儿子,“夏利,骗人可不好哦,既然她替你完成了一件事情,我想你应该也还她一件事。”
“哦当然!”他夸张的咏叹调敷衍着,把父母往门外推,“你们是时候离开了,不然赶不上你们的车了。”
“okok,但你最好遵守承诺哦夏利,我想麦克会很愿意监督你的。”
我看见夏洛克的脸黑了。
而我的眼睛一亮。
因果循环啊!夏洛克也有这天啊!
我之后让他做了什么来着?
啊对了,是生日。
是夏洛克的生日,耗德森太太的电话加急打来,我觉得夏洛克应该是知道怎么回事的,但他还是去了,那既然有去的勇气那就应该有英勇就义的觉悟,所以我和郝德森太太愉快的一人一边坐在他位置旁边,堵住了侦探先生的退路。
无所不知的侦探还不知道自己即将会经历什么。
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火锅店了,但每次来,总会有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不管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氛围,尽管它不算是很多人用餐的首选,但异国他乡,我依旧挺喜欢它的。
所以,等夏洛克预感到事情的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海底捞的服务员们举着牌子,唱着歌热情的出现在了我们的桌前,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我趁乱将生日的帽子戴到夏洛克脑袋上,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趁着他露出从未见过的警备又带着些茫然的神色里,竟然成功得手了。
那双总是看破世人的冷酷双眼里头一次流露出些不符合年纪的迷茫,这令青年总是尖锐的棱角也不禁模糊了,让我误以为他也是可以被普通人世界所拥吻的。
我其实并没有因为他骗了自己而感到生气,只是有些无奈,因为我知道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和我们眼里的都不一样,也知道他的有心为之也和普通人眼里的恶意无关,我也清楚的知道我很羡慕他的疯狂。
我不止一次的觉得自己就像一支铅笔,为了世俗而削削刻刻,可他从不向世界低头,或许他根本不是铅笔,而是支钢笔。
我对他说生日快乐,他当然不会如大家所愿的吹蜡烛许愿,所以我在心里替他许下愿望。
不是希望他有永远破不完的案子,不是希望他可以步步高升,也不是前程似锦家财万贯之类的。
我的愿望平凡无奇,和天下所有作为朋友的人们一样,只是衷心的希望,祝我们的侦探先生永远开心,永远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