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珤勒尔转过身看见童格罗迦的妻子玛雅突然出现还指着她的鼻子歇斯底里道:“汉人在西域到处征战,你一个匈奴人管得也太宽了吧?这里是楼兰不是匈奴,新王立谁不立谁轮不到你一个匈奴人来指手画脚!”
“我是前王遗孀。”珤勒尔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难道你这个军事贵族的千金小姐也想来岔一手吗。”
“两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野鸭,吵死了!”童格罗迦愠怒玛雅不安分老是跑进宫捣乱,让自己丢面子,骂道:“全部给我滚出去,滚!”
“国王,外面情况就是这样。”当夜尉屠耆来到陀阇迦的卧房闲聊,莫森悄悄闯进来告诉他们新传闻:“ 摄政王大发脾气,把王后和摄政王妃一起赶出了阖宫。可把王后给气炸了。”
看来玛雅这个死婆娘很害怕父亲继位。尉屠耆离开陀阇迦的卧房返回姑娘的闺房中途边走边暗想:不,她是害怕自己成为王后,而成为大王后的匈奴夫人会对她产生严重威胁......
“你回来了。”尉屠耆刚进门冷不防黎帕那如同快乐的小鸟般迎面扑过来,笑容可掬:“等你很久了快快,坐下。”她边说边把他按在地台上,拿出一个小小的圆盒子,打开,里面盛着碧绿的膏体。散发着一股厚重温暖的说不出道不明的香,有点药味,又有点香料味,好闻至极。尉屠耆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姑娘头也不回地回答:“我特意为你调制的药膏啊,专门驱除疤痕。”不容分说捧起他的右手背拈了点药膏细细涂抹,津津乐道:“坚持用七七四十九天保准让它消失得无影无踪!”膏药药性清凉,涂抹在皮肤上非常舒服可尉屠耆想到疤痕会消失掉,似乎有些不甘心,脱口而出:“这疤痕是耻辱的标记,我本来打算留着它。”
“留着它干嘛。”
“只要我看见它,就会告诫自己勿忘耻辱。”
“那你的意思我是多管闲事喽。”姑娘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面露愠色:“是不是。”
“不不。”尉屠耆忙解释道:“别误会,我没有认为你多管闲事。我只是太......”
“因为仇恨玛雅王妃?”姑娘又瞪了他一眼,教训说:“有些东西心里记着便好,不必暴露在外让别人知道。再说这也太丑了。我可不希望未来的丈夫身上有这么丑的疤痕!”
这姑娘,说话总是那么意味深长。尉屠耆没法子只有乖乖接受祛除疤痕的药物治疗。“好好好。”他笑着撩撩她头顶的秀发,“身边有如此贴心的未婚妻相伴,我再无所求!”
“诶,对了。”黎帕那很快又恢复此前笑容可掬的可亲面孔,擦好药,在他对面坐下兴致勃勃地问:“有件事我必须得和你好好讨教。”
“讨教?讨教什么?”
“国王快回宫复位了。你知道吗?”
“哦,他方才和我提及过,实在是受形势所迫。”
“他说要接我回宫认祖归宗呢。”黎帕那想到这就满脸迷茫,“可你也知道我在民间生活这么久,对宫里的生活根本就不了解,我非常担心回去以后会无法适应?所以想问问你宫里的生活情况,尤其是那些贵妇人,她们平日里都是怎么过?”
原来如此。黎帕那和国王相认,愿意回宫认祖归宗,这是一件好事啊。尉屠耆起初觉得很高兴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回答姑娘的问题不大容易。因为这其中可能含有某些敏感,生怕说错话会触及姑娘的灵魂。“诶,诶,发什么呆快说啊。”姑娘的催促打断了尉屠耆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