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艾葳蕤和曼琳急急地敲门:“你怎么了?没事吧。”原来黎帕那回到寝宫就把自己反锁在卧房里,大半日都不见动静可把她们急坏了,任凭“咚咚咚咚咚”如何使劲地敲使劲地喊,卧房里面的那位尊贵的公主殿下硬是仿佛没听见般,侧卧在床榻上发呆,直至耳边传来一声“喵”紧接着一个毛绒绒的东西窜到床榻上又抓又挠,她才回过神,翻身一看,“阿墨?”
“喵喵喵?”
“你问我什么时候给幺子报仇啊?我没忘啊一直都没忘,只是……”“对不起,阿墨。”黎帕那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怎么能因为一点点挫折而耽误了大事,拍了拍脑门,坐起来满脸歉意地说。
“黎帕那。”尉屠耆原本在家里养伤,得知她又在宫里闹出事端就着急了,不顾侍女劝阻执意进宫看情况。“王子。”艾葳蕤和曼琳回头看见王子来了立马弯腰行礼,“正好,快来劝劝公主吧,她从外面回来就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出来,真急死人了。”
“黎帕那!”尉屠耆让两个侍女让开由自己来敲门:“你怎么了?快开门!”话音刚落“叽拉”门被从里面打开,满面怒容的黎帕那站在他们仨个眼前,劈头盖脸的数落:“吵吵什么?想歇息一下都不行?”
“公主,你把自己锁在里面好半日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们看着着急嘛。”曼琳连忙解释说。黎帕那捊两捊鬓角的乱发说:“我要出去一下。”尉屠耆真拿她没办法,悻悻然道:“你就不能消停点吗?又要去哪儿?”她回答:“反正是要紧事,今晚必须要去办。”
尉屠耆拦住她追根问底:“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要紧事?”黎帕那有些不耐烦:“会会匈奴夫人!如果你也想去就一起去吧。”“那是自然。”尉屠耆说:“如果你和她一言不合发生械斗,你也需要一个帮忙的人啊。走吧,”“疯了吧。”艾葳蕤睁大眼睛看尉屠耆说:“匈奴夫人虽说被国王降位,可毕竟还是国王之妻。国王的妻女之间发生械斗也罢,你一个旁系的王子瞎掺和什么?”
“那有什么法子?”尉屠耆指着黎帕那反问艾葳蕤:“你能说服她放弃吗?”艾葳蕤当然知道不能,从小和黎帕那一起长大,对其秉性了解得很,故而哑口无言,“我跟着去,并非是要帮助黎帕那和匈奴夫人械斗,总所周知,匈奴夫人心思歹毒诡计多端,”尉屠耆解释说:“没准会侍机反咬黎帕那一口,我跟着去正好可以做一个证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曼琳感到忐忑不安,哀求黎帕那道:“公主别去了行不行?”
“尉屠耆想太多了吧?”黎帕那已经打定主意,任何人也无法阻止:“我又不是找她械斗,心平气和说点事情罢了。 你们两个人留下好好看守寝宫。”站在黎帕那卧房外说话许久,艾葳蕤没觉得夜晚寒风有多冷,可是看着黎帕那和尉屠耆渐渐走远,她才突然便发现自己身上的暖气正在散失......?冰冷刺骨的寒风不停扑在身上,瞬间被冷得瑟瑟发抖,“慢着,慢着,黎帕那,多披一件衣服再走啊。”
呵呵,真是一个忠实可靠的侍女。尉屠耆看见黎帕那只穿着单薄的衣裙再回头看见艾葳蕤要进卧房拿衣服,觉得麻烦便说:“不用了我脱我的外衣给她披着。”“不行不行。”艾葳蕤执意要给黎帕那拿衣服,扔下一句暖心话:“你穿着你的吧,别胡乱逞英雄。”尉屠耆瞪了这个嘴犟侍女一眼,黎帕那暂且停在寒风中等待的空隙间,“王妹!”海珑麟和女官薇迪雅突然闯进来,劈头就问“听闻你今日?”话才说一半定睛看见尉屠耆也在旁边而且他和妹妹像是正要出门的样子,好奇地问:“你们这是要出去吗?”“噢。”黎帕那回答:“我要去匈奴夫人那里说几句话。王姐怎么来了?”
“我听闻你今日突然发疯跑出王宫之事,一时担心就过来看看。”海珑麟顿了顿又问:“话说回头,你去找匈奴夫人做什么?”
“正好。”黎帕那笑了几声说:“王姐你也一起去吧。”海珑麟好奇地问缘故,黎帕那说待会去到就知道了。
“……我只知道天香长公主当着王公贵族的面向国王进言要求驱逐楼兰国内的匈奴人后裔,国王一开始还是拿不定主意,后来,”陀阇迦走后依娜姆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珤勒尔:“国王不知怎的突然把天香长公主召到书房私下问话,听闻他们两个人说了很久,天亮之后国王又把国相召到了书房决定颁布驱逐令……啊,夫人你怎么了,夫人?”她看见珤勒尔没听完就气急败坏地捂着心口直哼哼,慌忙扶住她说:“是不是不舒服?要传侍医吗?来人!”
“传什么侍医,我没被人算计够?”珤勒尔喘着气说:“国王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父王知道什么了呀,母亲?”门廊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蓦地抬头看见笑容奇怪的海珑麟和面无表情的黎帕那这姐俩个双双找上门,但有一点不同,海珑麟进门时是抬脚跨过门槛,黎帕那则和上次一样,顺便狠狠踩了一下门槛才进门。
珤勒尔顾不得计较这个,她在意的是这姐俩第一次同时找上门,“你们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