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是天上有地下无,不曾想背地里如此失德。偷情都偷到宫中来了。”
宋枝低头吃菜,她可没有若兰公主这样的底气,敢在背后议论皇后娘娘与国舅。
公主府的菜,还真是好吃。
午膳吃到一半,若兰公主派出去的宫女回来了。
“回公主殿下,”宫女压低了声音道:“事情已有了结果,翠微直接被杖毙了,至于那袁副统领被勒令停职回家反省。”
听到翠微被杖毙,宋枝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心中掠过一丝解恨。
翠微啊,你也别怪我狠心,谁让你在我的茶中长期下毒,害得我生□□弱的女儿,又将会害我女儿的性命。为了自保,我只能向你下手。怪只怪你跟错了主子,犯了事你的皇后主子第一时间就除掉你,而非保你。
下辈子再投胎为人,你可莫要再糊涂了!
“哦?就只停职反省?”若兰公主面上明显不高兴了。
“是的。”
“呵,”若兰公主嘲讽地笑道:“咱们皇后娘娘还真是秉公处理呢。”
“殿下慎言。”一旁的大宫女阿如连忙劝道。
“她既然敢徇私,难道旁人说两句都不行?”若兰公主非常不服。
阿如面色为难,“宋奉仪还在呢。”
“她在,我也这般说。”
饶是宋枝再迟钝,也看出若兰公主似乎与皇后娘娘并不对付,上一世她坐井观天,什么都不知道。
“公主殿下刚正不阿,仗义执言,妾身很是佩服。”宋枝道:“不过皇后娘娘既已下了判决,事情应当算是结束了。不过,我真是没想到身旁伺候的翠微,竟然与袁副统领有私情。”
“哼,想结束?岂有这般容易?”若兰吩咐道:“去准备纸笔来。”
若兰公主午膳用到一半也不用了,执笔沾了墨,便在纸上快速地写了起来。
宋枝走过去看,她肚子里虽然没什么墨水,但字还是认识的。
若兰公主不歇气地写了一个时辰,宋枝便看了一个时辰。
若兰公主写的是话本子,写的还是今日翠微与袁副统领的故事,什么郎情妾意,身份悬殊,爱得难舍难分,然一朝事发,一个因为身份卑贱被杖毙,而另外一个因身份尊贵而无半点责罚,仅仅只是闭门在家思过罢了。
“阿如,你拿去。”若兰公主将写好的话本子扔给阿如,道:“送去柴恪那里,叫他立马给我出话本子,务必叫全汴京城的人都看过了。”
柴恪,宋枝认得此人,家中世代是皇商,后来更是坐到了大晋第一首富的位置。
阿如捧着沉甸甸地,写满了字的纸张,为难道:“公主殿下,您确定吗?此事若叫皇后娘娘知晓,必定会到皇上那里告状,到时候责罚的便是您了,上回您写的那个冷宫太妃的故事,可把皇上气着了,狠狠地惩罚了您,禁了您半年的足,还罚了一年的俸禄。”
若兰公主笑着说:“可冷宫太妃的话本子不是卖得很好吗?可比我一年的俸禄还要多呢。”
“可——”阿如还想说什么。
“快去!”
“话本子?”宋枝不解地问。
“哦,就是本公主的一点个人爱好,闲来无事写一写话本子解闷。”若兰公主一挑眉,手底下的人立马会意,去抱来一大摞的话本子。
“喏,这些都是本公主写的话本子,你瞧瞧。”
宋枝翻了翻,好家伙,什么风流王爷和俏寡妇、深宫寂寞后妃与小宫女、霸道皇帝与他的爱妃、克制侍卫与后妃、等等,这怎么还有失忆太子与农家女的强制爱?
“殿下?”宋枝看了过去。
“嘿嘿,”若兰公主不好意思笑了笑,说:“反正你与太子的事传得整个汴京城都知了,与其让旁人写了去赚钱,不如让本公主来写,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宋枝无奈,恐怕是您写了这本什么强制爱,这整个汴京城才知晓此事的吧。
‘“总之,本公主用的是匿名,写的又是前前朝之事,谁能猜到呢?”若兰公主兴致盎然道:“你且等着瞧,看我如何在汴京城里掀起腥风血雨,那袁崇武别想轻易脱身了。”
翠微被杖毙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宋枝居住的云光楼,皇后娘娘给了一个侍奉不周的罪名,侍奉的太监和宫女们人人自危,在宋枝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掌事宫女没了,总得提拔一个用起来顺手的,虽说她殿中的宫女都是重新换过的,但谁又知其中有没有混了眼线进来。
宋枝唯有冰琴还可信任,况且上一世她受自己牵连,落得个杖毙的下场,姑且让冰琴暂代管事之职,再慢慢考量其余的宫人。
“你们也瞧见了翠微的下场,凡是对主子不敬,不忠有何下场,从今往后,若再有犯上者及不忠者,本奉仪定不轻饶。”冰琴被提了位置,气势一下有了。
“知道了,奉仪娘娘。”众人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