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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2 / 2)

沈行记得那两件冬衣很暖和。

邓歆和沈行都记得,从那以后,自己多了一个朋友。

邓歆回过神来,笑道:“我记得。”

屋外大雪依然下着,风依然呼啸着卷起纷纷扬扬的雪花。

柳晚照又往炉子里加了几块炭,给伏在案上的邓歆披上一件外袍。

她看向沈行。

此刻沈行眼中笑意全消,目光阴冷得让柳晚照都有一些发怵。

“陈砂那边——”柳晚照试探着开口。

“嘘。”沈行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起身,试探着推了推邓歆,见邓歆没有反应,他扶起邓歆,把他带进卧房,让他睡在床上,然后又回到了堂屋。

“陈砂那边怎么说?”柳晚照有些担心地望向邓歆。

“即刻出发。”沈行回道。

他走到桌边,拿起邓歆喝过的那个酒杯,看向柳晚照:“他会睡多久?”

“大概一天,但是他喝了酒,时间可能会再长一点。”

“行,时间够了。”沈行把酒杯放回桌子上。

“为什么要瞒着邓公子?等他醒来的时候他也会知道的。”柳晚照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

沈行看了一眼窗外的雪景:“我们要去的地方根本不是青郭城,而是封玺山。”

闻言,柳晚照抿了抿嘴,叹了一口气:“行吧,我们这会儿快去收拾吧。”

沈行点点头。

此刻,邓歆睁眼,他眼底一片清明,哪有一点醉意。

唐黎和王玄逸迎着雪艰难地行进着。

忽然,王玄逸注意到远处的异样,哪怕风雪扰乱了他的视线,他也看见了远处有一个红衣的人趴在地上。

唐黎和王玄逸相视一眼,示意将士先停止行进,他俩往前一探。

待走近时,王玄逸和唐黎都被吓了一跳:那根本不是什么红衣的人,而是一具被剥了皮的尸体。

王玄逸强忍住胃部的不适,向四周望去,忽然注意到前方有一座废墟,走近后才发现是一座被烧尽的屋子。

正当两人望着废墟满腹疑惑时,突然,有什么东西晃了晃王玄逸的眼睛。

他匆忙上前。

那是一枚玫瑰佩,是樊林特赐给邓歆的。

玉佩下的流苏明显被人整理过,而且因为背风又有石柱遮挡,流苏并未被风吹乱,唐黎向前,发现流苏指向西北方向。

“西北……”唐黎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是封玺山。”

“万一是西北方向的其他地方呢?”王玄逸有些迟疑。

“不可能,你看。”唐黎蹲下,用手扫开一些白雪,此刻,玫瑰佩的上面又现出了用石头摆出的一个“尔”字,明显和玉组成了“玺”。

王玄逸瞧了一阵,依稀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还是决定相信这枚玫瑰佩留下的提示,带领一小部分人回到樊林的大部队,告诉樊林一行人这个消息。

策马之时,王玄逸的心一直猛烈跳着,不知为何,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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